暖暖豔陽下、滾滾長江邊、當華飛的步軍和太史慈的騎軍合圍的時候,整個大局已定。
這一場江州守候戰,在華飛的精心謀劃下;在眾將的齊心協力下;在沈彌早早的死在太史慈箭下的情形下;華飛硬是在沒有讓眾軍流一滴血的情況下,就漂亮的收獲了豐碩的戰果。
當形勢一穩,心憂著許褚戰馬之力不足的華飛,就於城頭之上放聲高叫道:“仲康住手!”
在他的大叫聲中,其麾下的四百餘名預備軍官們,已空著雙手,滿臉笑容的走入了戰俘們的中間。
激戰中的許褚聽得華飛命令,揮刀奮力逼開了猶自狂攻不休的甘寧。自管策馬歸陣,隻留得甘寧猶在原地挺戟立馬。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華飛那幫經他親手調教的預備軍官們,便已經各自引領了五十餘名戰俘,有有笑的在江州城外,盤成了無數個的圓圈。
他們就站在這些圈子的中間,揮手戟指著華飛麾下的眾軍,給眾惶惶不安的戰俘們,指點著哪些人,現在是什麼官職?以前又是在哪一戰中,被華飛給俘虜的?
甚至,還有許多人以身法的,自己又是怎麼被捉的,現在成了預備軍官,馬上就要成為一名軍官了。
在他們的訴下,戰俘們了解到了華飛對待戰俘的政策,不安的情緒很快的就變得穩定了下來。
這些出色的預備軍官們,很快就和這些戰俘們,有有笑的打成了一片。並紛紛的開始登記起了,他們的姓名來。
而另一邊的徐盛在拿下了劉闔和婁後,便率領著部份精兵,機警的巡視著整個場地。何曼卻率領著屯田軍,迅的收拾著兵刃,打掃著戰場。
當一切都已穩定之後,華飛也下了城頭。在換過馬匹的許褚護衛下,向著被太史慈引領著精騎們,給包圍在中間的甘寧和他的八百麾下走去。
華飛心知,那奉命領軍追擊判軍的趙韙,離江州已不算太遠,也許他已經領著大軍,過了墊江縣城也不定。
新的敵軍隨時都會到來,因此他必須盡快的解決掉甘寧的問題,並把所有的戰俘們,全都分配安排妥當。而後收軍回城,準備迎接新的大戰到來。
更何況,甘寧這個能夠百騎劫曹營的蓋世猛將,現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又焉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在太史慈和許褚左右擁衛中的華飛,舉目掃視了執戟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甘寧,和他那一幫依然結陣而守的八百麾下一眼。
以手掩嘴的,輕“咳!”了一聲,對著甘寧施施然的道:“興霸!形勢比人強,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
“老子降個屁!”甘寧揮戟怒指著華飛叱道,“老子方才就了,你想要老子服你,錯非先問過老子掌中的開山斷江戟再。”
“大膽!”兩聲爆喝幾乎同時響起,華飛身邊的太史慈和許褚大怒,作勢便要衝出,卻被華飛及時的伸手製止住。
“興霸!”華飛盡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親切一些的輕聲對甘寧道,“你覺得仲康,和你的武藝相比起來如何?”
“不相上下。”甘寧斜了許褚一眼,如實道,“要是沒有個兩、三百回合,隻怕分不出個高低來。隻是這個胖子的馬,估計受不了三百回合的大戰,就得馬失前蹄。”
“恁娘!”許褚腰大十圍,最煩人家叫他胖。聽了這話,乃揮刀指甘寧大罵道,“子你他娘的,誰是胖子呢?”
“龜兒子你凶個球,罵啷個的娘?”甘寧大怒,揮戟怒罵著,便待策馬上前和這許褚再見個生死。
華飛連忙揮手大叫道:“仲康且住!”及時的製止了一場衝突。卻於滿是花香的清涼江風中,對甘寧道,“興霸!我為你介紹一個人。”
甘寧恨恨的瞪了一眼,虎目怒瞪中的許褚。轉頭對華飛問道:“是啷個?莫非有什麼大的來頭不成?”
“不錯!”華飛點了點頭,對甘寧高聲道,“不知興霸,可曾聽過仁將太史慈?”
甘寧聞言,驀然雙目大亮的向著華飛身邊,那個一身青甲罩白袍,威風凜凜仗銀槍的太史慈看去。並高聲問道:“莫非,你就是那東萊虎將太史子義?”
“不錯!”太史慈挺胸高聲應道,“某便是東萊太史慈!”
“嘶!”甘寧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這下子麻煩了!聽這太史慈神射無雙、武藝高強。現在這華飛的身邊是左邊許仲康,右邊太史慈,老子可不一定能衝得出去。”
正沉思間,忽聽得華飛道:“先不子義的武藝,不在仲康之下;就是我身後這些利箭上弦的兄弟們,他們可也全都是善騎射的人傑。”
甘寧聞聲冷冷的打鼻腔內“哼!”了一聲,眯眼冷聲對華飛道:“你這是在威脅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