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眼巴巴的望著太史慈,誌得意滿的接了軍令離去。瞪一雙虎目瞅著他的背影,直恨得把牙齒都磨得“喀吱”作響,隻恨不能衝上去狠狠的咬他兩口才能解氣。
又於心中暗罵道:“他娘的!不合讓你領了支騎兵,每次都叫你搶了先去,你他娘的又得意個什麼勁?”
卻聽得華飛再次高聲道:“許褚聽令!”
“啥?這還有我的份呢?”許褚一聽虎目放光的暗叫一聲,連忙抱拳高應:“末將在!”
華飛無奈的衝他翻了個白眼,邊用手捂了捂自己“嗡嗡”亂叫的耳朵,邊高聲令道。
“命你統領中軍的一萬步軍,多帶攻城器械即刻啟程,隨太史慈之後前去接應興霸。注意!若是敵軍已得葭萌縣,萬不可輕舉妄動的揮軍攻城,可先引人據住嘉陵水,等我與徐庶到來後,再做安排。”
“末將領命!”許褚虎吼一聲接令轉身,“呼!”的起一道勁風,便急奔出縣衙前去點軍拔營而去,卻留下一屋子的人,全在那縣衙內狂捂著“嗡嗡”直鳴的耳朵。
且不華飛這邊,先令陳到領著七千兵曹卒們,坐鎮梓潼縣城對兩萬餘降卒們,展開了整訓;又令嚴顏領本部巡視梓潼諸縣。
一麵又要令人去催促接應何曼引軍前來;一麵又要與徐庶商議諸事的煩忙不已。卻這梓潼縣城卻離那蜀中最早建立的古縣——葭萌縣,有著三百餘裏的距離。
淩晨便引軍出的甘寧,雖一路上是倍道兼程的在趕路,此時卻不過才剛走了百餘裏的路程而已。
而另一側的漢中援軍,卻是不出華飛與徐庶等人所料的,乘船順漢水南下,其前部先鋒軍已將近葭萌古縣的北門。
而太史慈在接了華飛給甘寧的密信後,卻是令其麾下的領軍都尉們,率領著七千精騎前進。自己則是提槍上馬,當先向著葭萌縣城急策馬而行。
夏,五月二十二近午,甘寧等人在跋山涉水、倍道兼程、喝山泉、食野果、配鹹魚幹下,一路上曆盡千辛萬苦的,終於兵至葭萌古縣之南。
甘寧見得眾軍們疲憊,乃尋一隱秘所在先令眾軍休息著將養精神和體力。卻派出得力人手,前去探查葭萌縣城的情況。
風塵仆仆、衣衫破碎的眾人,在按排好了警戒之後,便紛紛的倒頭便睡。他們連日末曾休息,實在是疲乏得緊。
卻甘寧睡得正熟之時,卻忽然被人搖醒。卻原來他手下的弟兄們已探得了葭萌縣情報。
原來漢中援軍的前部先鋒楊任,已引領著五千大軍進駐了葭萌縣城,正在待候著後續人馬的到來。
甘寧得報乃“嘶!”的,倒抽了一口滿是花香的涼氣,卻狠狠的一拳打在泥土之上,把整個拳頭都陷入了土中。
想他率領著弟兄們不眠不休的趕來,誰知即便是如此努力的趕路了,卻還是比敵軍慢上了一步,葭萌重鎮終究還是落入了敵軍之手,甘寧這心中不免覺得是異常的憋屈!
他轉頭向著北麵望去,心中卻在喃喃自語:“先祖啊!難道您的子孫就真的沒有辦法,再重現您昔日的榮耀了嗎?”
隨著甘寧的親人們一個又一個的離去,或許這世上,除了他和那個來自後世的作弊器——華飛之外。
早已沒有人能知道,甘寧其實是當年戰國名將,秦國左相甘茂的後人;更沒有人會知道甘寧有多麼的想要幫助華飛平定漢中地。
因為他的祖先——甘茂,也就是那個因十二歲就做了丞相,而名聞下的甘羅之祖父,就曾經助人略定過漢中。
昔日那個風光一時的甘家早已不複存在,往日的榮耀也早已遠去。然而甘茂的後人們卻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要重振門楣,一代又一代乃至無數代人,都在為此而努力。
甘寧的心中更是深深的,以能有這樣的祖先而榮幸!然而,常言道一代不如一代,甘家的情形卻是越混越差,直到了甘寧這一代,更是隻能依靠凶名,來博取些許聲名。
或許那些不曾身負過家族重望的人,是很難理解甘寧這種把家族往日的榮耀,全都背在自己身上前行的男人,心中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