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不安,是因為他一直都沒有接到早就奉令暗中潛行著,先去東麵的甘寧傳回任何功成的消息。
華飛覺得在古代凡是能被命名為關的所在,那都是易守難攻之地。比如虎牢關、汜水關、劍門關等等。
因為古人對地勢的應用,實在是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們凡是立關必然是選擇對已有利,而對敵不利的地形進行建造。
因此為了能夠順利的抵達洛陽,他在此次的軍事行動上卻是施實了一明一暗的兩手準備,而甘寧所部便是負責在暗處行動的那一支奇兵。
他的目標乃是在張濟被華飛給壓迫逼退之後,便引兵直取那弘農縣之東麵的漢代新建函穀關。
若是甘寧能順利的拿下此關的話,那麼華飛的後續大軍便能源源不斷的開往洛陽城,如此一來則大事可期,迎帝將成。
然而甘寧在華飛大軍行動之前便已經前往此關了,若是按遠近路程來計算的話,早就應該傳回信息了才對,卻奈何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的。
於是心中不安的華飛,因為弘農新定諸事需理的原因,便邊親自在弘農縣城安排著弘農諸事;邊令許褚引著三千步軍們先行前往東麵去探聽和接應甘寧。
同時邊又傳令命太史慈引著精騎們,隨後出接應許褚的行動。
華飛卻並不知道,其實甘寧雖然一早就出了,卻因為要隱蔽部隊的行蹤,以及其麾下的士卒們因新學那滑冰術,技術尚不熟悉的原因。
從而導致了大軍的行動緩慢,卻是比他的度還要慢上了一拍,到此時還不曾到達函穀關。
倒是許褚與太史慈在奉令兵出那千山萬穀盡披白的弘農東麵時,卻遇上了一樁子大事。
正月的最後一日,“呼呼”作響的西北風漫卷著雪花撲打在人的身上,令人覺得似乎連骨頭都在生寒。
許褚與他麾下的三千步卒們,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口噴著乳白色煙雲的在滿是冰碴的凍地上行軍,卻忽見得前方有那負責前哨的警衛正打馬急來。
“許將軍,”警衛人末至聲已揚的高聲大喊,“前方十裏之外,現有大量的騎兵們正向著此處急來,請做準備!”
“騎兵?難道是那挾著尾巴跑了的混蛋張濟,又率著人殺回來了不成?”
許褚聞言心中暗吃了一驚!乃急在寒冷的西北風中,口吐白煙的揮刀高聲下令:“盾兵在前、長槍兵混雜其中布成刺蝟陣,弓箭手——準備!”
“謔!”大喝聲中心知已經來不及撤退的眾軍們,紛紛的依令而行,霎時便在這凝冰的黃河南岸邊上,布下了陣勢的嚴陣以待。
許褚又高聲令道:“警衛聽令,馬上去後方告訴太史子義,就前方遇敵且敵情末明,請他派人轉告主公,好早做準備!”
“喏!”
見得警衛接令而去,雖然在軍中屢次挑選卻一直找不到能支撐自己重量好馬的許褚,急急下馬的換過了一匹備用的馬匹,卻橫刀立馬於眾軍之前,靜候著不明騎兵們的到來。
不一時東麵“轟隆隆”悶雷聲響中,無數鐵騎口噴白煙的擁著一員強壯至極的大將而來,在刺骨西北風中呂字大旗更是迎風招展,冰霜遍布的大地上,萬顆鐵蹄已經踏碎冰而至。
許褚見得那員當頭之將,頭戴束紫金冠,身披西川飛鳳錦,手執方戟,坐跨赤兔馬。正是那三國赫赫有名的飛將——九原呂布!
呂布在見得前方有軍攔路後,乃急揮戟勒馬的止住了身後急奔的眾騎們。卻聽得前方那員胖子放聲大喝:“呔!汝等是何處兵馬,為何前來弘農?”
“哼!”呂布一擺掌中方戟,對許褚喝道,“你又是何人?焉敢攔住爺的去路?可去與爺喚那張濟匹夫出來答話。”
“你尋張濟何事?”許褚聽得對方語氣不善的直呼張濟之名,想來與張濟是敵非友,乃在答應了一聲後,又和聲道,“那張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是這呂布當年殺了董卓立下大功後,便在長安城中好好的待著,可以是享盡了榮華富貴,卻因被李、郭、樊、張四人聯軍攻擊,而被打得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