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吾這才剛逃得一條命回來,你就又讓老子上,感情侄子不是子?”
張繡聞言大怒的在心中暗罵,卻眼珠急轉的急想著轍,或許是因為眉頭一皺計上心頭的原因,卻讓他想了一個好辦法,乃在焦臭的燃燒味中對張濟開聲道。
“叔父,敵軍既然把油壇子眾而降,那吾等何不令人去製成大板,而後在上麵胡亂的墊些草皮什麼的,再令眾軍們舉於頭上,一來可做擋箭之用,二來要是著了火也可迅拋棄。”
“好!吾的繡兒果然不愧是個有勇有謀的豪傑!”張濟聞言放聲大讚著,隨即傳令命眾麾下們依計而行。
於是,眾軍們紛紛依令而行的“鑄鑄鑄”連聲砍伐巨木,一時張濟的大舉攻城之舉,便因高順的計策而被迫的暫時停歇。
待得豔陽轉紅時,眾軍們終於製好了數塊又長又寬的巨板,張濟乃迫不及待的下令就命張繡引軍上前,再攻武關。
“叔父,”張繡對張濟抱拳開聲道,“隻有這麼幾塊板隻怕濟不得什麼事,不如先等眾軍們多造一些出來,再做攻城之舉?”
“無妨!”張濟卻揮手高聲道,“你可一麵引大軍們佯裝攻城的去引得敵軍們亂擲油壇子,吾自一麵督促眾軍們製板,如此一來你便可連續有板可用。”
“殺的個老烏龜!老子不是你親兒子,你便老子當牛使?”
張繡聞言心中大罵,卻也無法可施的隻得令眾軍們在板下按上樹枝,而後在板上多放草皮的令眾軍們一分為二的抬起木板,遮擋著中間拉繩抬木的眾軍。
卻又在細細的檢查過後,才對眾軍們高聲吼道:“都給老子記住嘍,一會兒要是再著火的話,聽老子的命令把板前低後高的向前推倒,全軍棄木急逃,誰要是慢了的話,那可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們。”
“喏!”
眾軍的高應聲中,張繡咬了咬牙不再吭聲的轉身提槍,渾身肌肉緊繃的引著抬板提木的隊伍便行,卻隻行不得上百步,就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了張濟的大叫聲。
“督戰隊給老子出列,凡是俄延不前而掉隊者——全部射殺!”
“喏!”
震響的高應聲裏張繡回頭望去,正見得那本該是緊隨在自己身後的眾軍們,正放步急奔而來。
卻原是那幫奉令隨自己出陣的眾軍們,因為皆知此去凶多吉少,所磨磨蹭蹭的掉了隊的引得張濟大怒的令親衛督戰隊出列,這才驚得他們放步急追。
“他娘的!這幫囊兮兮的慫貨,竟然敢放老子獨自一個前行!”
張繡在暗罵聲中,引著眾軍們迎著如血的殘陽逼近關城百步,登時關上一聲令下,油壇複落火把飛,紅火再起黑煙騰,卻因張繡等人早有準備而沒能造成太大的傷亡。
是日,張繡索性不再提著巨木,而是引軍往來搬運木板的去誘惑關上的守卒們擲油壇子。
高順在東風漸涼的關上見了此等情況,臉上雖依舊呆板得沒有一絲的神色,嘴裏卻隻覺得滿是苦澀。
他知道敵軍們這是在消耗自己的守城材料,然而他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盡力讓眾軍們拋擲著火把與油來壇縱火擊敵。
因為不這樣子做的話,一旦讓那勇猛至極的張繡引軍撞破城門而入的話,隻怕就隻能是拿這守關的七千五百士卒們的命去填了。
他回頭望了眼關上那漸顯稀落的油壇子,隻覺得這心裏頭都為之沉甸甸的,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些守關卒們並不是精銳之師,隻怕再怎麼拚命也不一定擋得數萬敵軍們的狂攻。
萬幸的是夕陽就快要落山了,夜色一旦降臨的話,勞累了一的敵軍們也該休息了。
隻是油壇已盡,沒有油的話,卻又要拿什麼來引火抗敵,要是明日敵軍複來的話,又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