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看了看張鬆,隨手拿起自己歸來時在船上所寫好的,關於軍隊方麵調整的計劃書,讓人遞給身階下的法正,讓他先行過過目,看一看可有不妥當的地方?
邊轉了下微涼的佛珠,在淡淡檀香味內開聲喚道:“張鬆!”
“屬下在!”
洪亮的答應聲中,華飛望著眼前這個成都來的俊傑微笑道:“子喬餐風露雪的深入涼州各地,為我軍在取西涼之前就準備好了詳細的山川河流地圖,可以是功不可沒。Ww W COM”
“主公過獎了!”
聽得華飛當眾提起自己的辛勞,張鬆心中大感彌慰,連忙拱手謙遜。
華飛擺了擺手的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乃是人主應該做的事情,子喬不必過謙,你不僅給我軍提供了詳細的地圖,更曾經獻策破敵所以可以是居功甚偉!”
至此華飛轉了下微涼的佛珠,又緩緩開聲道:“眼下我的官職低微且關中錢糧緊張,我也沒有別的可以用來表彰你的功勞,就給你準備了個大大的美差。”
“敢問主公,是何美差!”
張鬆咧著個嘴的當時就樂了,他知道華飛雖然用兵極為狡詐,然而對自己人還是很講信用的,他是美差就絕對不會忽悠人,見得華飛在看著自己連忙開聲相問。
邊上的眾麾下們也都是一臉羨慕的望著張鬆,都在紛紛猜測著華飛這次會給張鬆個什麼樣的好差事?
華飛也不賣關子,隻微微一笑就高聲道:“我準備讓子喬去負責種草。”
“安?種……種草?”
滿心火熱的期待卻等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張鬆登時就失望得連話都不利索了,這堂廳的的人更是人人張嘴得一時無聲。
隻在略微的驚訝過後,張鬆這心裏頭登時就由驚轉怒得眉豎起是怒張!
這他娘的都叫什麼事?好了是因為老子功高你又無力封賞,才給個美差的,可種草它算是哪門子美差?
那再不濟如劉馥般的去種點糧食也能養人不是,你華飛就賞了個種草的差事,還美其名曰“美差”,難不成這是想叫老子去養馬?
“報複,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複行為,張某堂堂的成都才子,怎麼都是個遠近聞名的人物,可他卻讓張某去整那養馬之事,這決對是在對張某實施打壓報複,功高震主啊功高震主!”
張鬆雙拳緊握牙緊咬,渾身顫抖著在心中放聲狂吼,“難怪他會他沒有別的可以用來表彰張某人的功勞,他這分明就是準備要卸磨殺驢啊!
對了,方才他想要在武威等地轉牧為耕和屯田興農,張某因為這事而反對過他,所以他就心生……”
本來一直認為華飛是個明主,能讓自己一身所學大展抱負的張鬆,登時失望、傷心、奮怒……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在交織著,燃燒著,令得張鬆渾身燙是耳目近紅。
原本在專心看著華飛讓人遞過來的計劃書,並且眉頭大皺的法正突然覺得廳中的氣氛有些不對——靜得可怕。
連忙抬頭向著廳中望去,卻聽得華飛高聲道:“對啊,你身為典境中郎將且富有才識,正適合擔任這項美差,莫非你不同意?”
“老子同意個屁!”
張鬆怒極的心中大罵一聲,握拳瞪目的舉步便待要上前數步和華飛理論。
卻有法正深知他雖然身矮人醜,平日裏又放蕩不羈,然而其性情卻是極為剛烈,乃那連忙閃身而出的攔在他身前大叫道:“主公且慢!”
“張子喬乃是成都高士身具過目不忘的異能,更可謂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我主為何如此輕待,
自古以來任賢用能才是明主之範,若主公如此對待有功之子喬,豈不寒了下賢士之心,還望我主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