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眾人都巴巴的望著自己,張鬆也隻得在咂了咂嘴後無奈的答道:“眼下的沙漠已經越過合黎山侵入到了張掖郡的昭武縣之東北麵,
昭武縣城的東麵和北麵幾乎已經全部沙化,現在的兩大屬國除了弱水之旁還有些人在居住外,早已經是名存實亡!”
“什麼?”
“蒼!這流沙成長的度也太可怖了吧,居然已經擴大到了昭武縣?這可怎麼得了……”
“太快了,太快了呀!這等沙化的度簡直就是可怖至極,這要是再繼續下去,隻怕我等將再無立足……”
眾人聞言無不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漢武帝到現在不過數百年的時間,而張掖的居延屬國之西麵卻還要再經過一個張掖屬國,這才能到達張鬆所的昭武縣城。
華飛望著慌成了一團的眾麾下們,心裏頭卻笑開了花,沙漠的展度驚人,這怪不得眾人會吃驚,然而,他們能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那麼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當下他乃裝模作樣的皺著眉毛踱著步子的歎息道:“流沙變成了沙漠,並且侵吞掉了我張掖居延屬國與張掖屬國這兩大領土,
現在這兩個曾是我大漢疆土的地方,在沒有經過戰爭的情況下,就悄無聲息的完全被沙漠這個我們所不曾重視的‘敵人’給占了去,這可謂是國土淪喪啊!”
著他搖頭晃腦的故作感歎了一番,見得眾麾下們都麵有淒淒然之色,才又高聲的在風中續道。
“我知道草木有根更有靈,能夠很好的保住水土使它們至於不失,隻是種草容易植樹難,而子喬學識豐富且能力極強,加上他又身為典境中郎將,
所以我才想要讓他去種草來對抗沙漠的侵襲,甚至若是子喬能夠治理有方的收複兩大失地時,我還準備以他的名和字來給這兩個地方命名,
就叫做張鬆縣和子喬縣,而且其麾下治理有方的也將以名命鄉,以字為亭!如此一來,子喬又豈有不名垂千古的道理?這難道不是個大大的美差?
卻不料子喬與諸位竟然把這等保國守土的大事看得不值一提,甚至子喬還因此而做出了要辭官歸隱的舉動,思之著實令人痛心!”
“主公,鬆誤會了我主著實該殺,便請主公處置!”
尚不待華飛捶胸頓足的假意號啕一番來感動眾人,張鬆早已經哽咽著大叫一聲,衝著華飛就是一揖到地。
華飛這戲剛演到激情處卻突然被“哢”,心中就別提得有多麼不痛快了,卻也隻得連忙一把扶起了張鬆,卻見得這張鬆的一張醜臉上竟已是淚流滿麵。
正待柔聲安慰兩句時,忽聽得又有人放聲大叫:“主公,既然張子喬不願去治理流沙,某願代他一往,還望我主恩準!”
殺的!居然有人先搶張某這流芳百世的機會?
張鬆立馬顧不得哭的急舉目望去,登時怒不可扼的戟指怒罵:“劉季玉你個豎子!這是張某立下了大功,主公特意賞賜的美差,平定西涼並無你一絲的功勞,你又如何敢搶?”
胖胖的劉璋大感羞慚,卻兀自強嘴道:“張子喬,你……你方才不是主公要你去種草的話,你便要辭官歸隱嗎?劉某隻是看你不願意去,而種草這事又……”
“住口,”張鬆不待劉璋完的放聲大吼,“那是張某一時沒有體會到此事的重要性才誤會了我主,主公是要打要罰某都認了,可是這種草之事是張某以大功換來的,你休想搶去!”
劉璋呐呐無語,華飛念他當年歸順有功不忍見他困窘,正待要開聲相勸著安慰兩句時,卻不料一波方平一波又起,階下又一人放聲大吼。
“劉季玉無平定西涼之功無法求主公賜種草之美差,那俺呢?俺對西涼之戰總有些微功了吧?你張子喬既然不願去種草,那就讓主公派俺去,俺一準把草種滿那名存實亡的兩大屬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