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月二十三長安的清晨,清涼的晨風拂動旗角,悠揚的號角奏響了集結的信號,華飛留法正處理煩瑣的公事,自己卻帶著眾警衛們與炳原一同向著校場趕去。 Ww WCOM
經過兩忙碌的準備一切都已經就緒,今日的長安校場將要舉行盛大的歡送會,送別退伍的老卒們,送他們啟程前去西涼定居。
華飛在溫暖的陽光下甫一靠近那寬廣的校場,就聞得涼風中傳來了許褚那特有大嗓門的叫罵聲。
“都他娘的別給俺挌這裏作怪,號角已響全都給老子度飛快,哪個要是敢慢了可當心俺拿腳踹!”
“怎麼回事?”
華飛的心中有些不高興,自己所盜來的軍令中那可有一條不準打人和罵人,許褚這大咧咧的家夥居然敢威脅眾卒們,是要拿腳踹?
當下乃沉著臉的對指身邊一警衛高聲道:“你,去把許仲康給我叫過來。”
“喏!”
警衛抱拳高應,卻邊轉身邊暗暗的為許褚祈禱:“完了,許將軍這下子算是撞到槍尖上了,蒼保佑他能有個好理由,要不然的話隻怕今日得當著全軍的麵做檢討,是跑不了嘍。”
不一會兒功夫,當華飛與邴原來到校場的點將台上時,許褚也急急忙忙的策馬隨著傳令的警衛到來。
許褚邊翻身下馬邊放聲大叫:“主公您找俺?”
“嗯!”華飛橫了一眼自己的心腹愛將,沉聲的問道,“仲康,你身為我身邊最得力的領軍大將,為什麼對麾下的士卒又喝又罵?還威肋著要拿腳踹人,莫非你不知道軍法無情?”
許褚聞言大驚,連忙抱拳躬身的高聲道:“主公,末將絕不敢故犯軍法,而實在是事出有因啊!”
“!”
“是這樣的,主公,”許褚見得華飛臉色不豫,乃連忙急聲應道,“那幫混子們婆婆媽媽的,自打聽要去西涼後便左摳摳右摸摸,這裏道個別那邊擁個抱的,
昨晚上還哼哼唧唧的哭了一夜,一個兩個搞得像要生離死別似的,今日聽得集結的號角聲已響了還兀自賴著不肯走,
俺拿他們沒有辦法隻得硬趕著他們出門,所以這語氣難免就衝了一些。”
世間諸多斷腸事,最難割舍屬別離!華飛聽完許褚的話後望了一眼自己這眼眶略腫的愛將,不由得心中為之暗自的感歎,隨即理解的揮了揮手讓他且退到一旁。
華飛明白相處經年一朝別離,想來即便是許褚這樣的莽漢子也不免為之心傷得斷腸,否則他的眼眶又為什麼會腫呢。
隨後喝罵威脅聲不斷,甘寧、何曼、鮑初等將們無一不是用驅趕的方式,帶著他們麾下的退伍老卒們,拖拖拉拉的來到了校場。
隨同馬騰一起來歡送老卒們的馬,看著慢騰騰的在集合的老卒們心中不免為他們擔心,隻恐他們這樣散漫下去一會惹得華飛飆那就不免大事不妙!
卻不料直到眾軍皆聚,也不見得華飛生氣,年輕的馬這心中不免大奇,卻不知道華飛深解人意,明白自己的麾下們這是舍不得離別,才會聚集得這麼慢又哪有生氣的道理。
更何況且時自動請纓要陪他來送老卒的邴原,正在他的身邊對他聲的著話:“眾卒們即將啟程上路,不知我主一會可準備好了囑咐?”
“囑咐還是有的,”華飛點了點頭的轉動微涼佛珠道,“我準備呆會叮囑這些弟兄們,要走好自己的路,成了家就把家好好看住,然後請他們喝杯水酒就此上路。”
邴原聽得眼睛都大了的道:“就這麼多?”
“啊,就這麼多,”華飛看著滿眼不可思議的他,有些不解的問道,“莫非您覺得這個不行?”
“呃……”邴原無語的沉吟了一會兒,才敲著手中古卷的道,“這些即將離去的老卒有一些是當年自汝南就隨關主公的人,也算是和老夫有舊,不知主公可否容屬下先和他們道個別?”
華飛愣了一下,不知道邴原什麼時候和士卒們還扯上舊了,卻聽得邊上的何曼高聲道:“主公,俺也想和兄弟們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