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揚起臉,讓他輕柔地細細擦拭著,很快,滲出的汗都被擦幹,清爽了許多。
鬱騏噙著笑,洗洗毛巾,再給她擦著脖頸、前胸、手臂、小腹,熱烘烘的毛巾擦拭著疲憊的身體,舒服了很多。
“二哥哪裏伺候過人啊,還挺熟練呢?”
鬱驍抱著錦霓,口中打趣道,果然,鬱騏臉上一紅,不自在地低咳掩飾,轉身去換水,趕緊借故離開。
“是啊,我們都變了很多。”
身後的鬱驥,忽然幽幽歎息了一聲,空洞|洞的眼神投向遠方。
聞言,錦霓和鬱驍都是一愣,不再開口。
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清醒過來的少女,也陷入沉思。
她不記得了,雖然他們口口聲聲一再保證,雖然她自己隱隱約約反複思量。
可是,對上性格迥異的三兄弟,她還是覺得,陌生但又透著熟悉,她的身體記得他們,誠實得叫她無法否認。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輕撫著她的臉頰,細膩的鬱驍溫柔地問道,其實他不敢說出來,那種怕她再次消失的患得患失,令他整夜不能入睡。
“我在想,我們怎麼認識的,曾經的我,又是怎麼樣的人?”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整個人都蜷縮在鬱驥的懷裏,他沉穩的心跳,和那平和的呼吸,都叫她莫名地安心。
“唔,這要怎麼說呢?”
鬱驍故意笑彎了眉眼,拉長聲音,賣了個關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心地反複在心裏措著辭,猶豫地不敢出口。
鬱驥不說話,隻是將下頜抵在錦霓的頭頂,輕輕地摩挲著,癢癢的,嗅起來香香的。
錦霓嘟起嘴,斜眼看他,“怎麼說,照實說呀,難道我以前是個壞人?”
說完,她瞪起圓圓的大眼,驚訝地瞅著鬱驍,然後,自己都裝不下去,“噗嗤”一聲笑出來。
鬱驍也笑,笑完摸|摸她的眉眼,“是啊,是個大壞蛋,不然,能叫我們三個絕世好男人都栽在你手裏?!”
錦霓才不信,打了個哈欠,拍拍扁扁的小肚子,醒來後還什麼都沒有吃,倒是耗費了好多體力。
一眯眼,她伸手,“把桌上的紅果子遞給我,我要吃。”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水果,每個都是圓潤潤的,葡萄大小,都是珠圓玉潤的,散發著紅彤彤的光澤,咬一口,牙齒隻要一咬破那薄薄的果皮兒,大量的汁|液就全都湧進口,甜滋滋的黏在牙齒和舌頭上,滑入喉嚨,好甜!
許久沒說話的鬱驥,一聽這話,蹙起了眉。
他聽侍女們說,她愛吃這果子,便叫人日日采來新鮮的,洗幹淨送到她房裏,可她現在早飯還沒吃,胃口本就小,吃完了,就更加不肯吃飯了。
“不許吃,我叫下人把飯送來,吃完飯再吃果子。”
錦霓一聽,立刻不高興起來,好委屈呐,她是把三個野獸喂飽了,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吃幾個甜果子,怎麼了?
“我偏偏要吃,鬱驍,你幫我取過來,我不愛動彈。”
她撅著嘴,本來吃不吃都可以,這下脾氣上來,偏要吃不可了。
為難的,卻是鬱驍,一邊是兄長,一邊是愛的人,兩邊都不好得罪。
“乖,吃了飯再吃,好吧?”
他小心地賠著笑,無奈錦霓一聽這話,氣鼓鼓地橫了他一眼。
鬱騏剛把水盆送出去,一推門進來,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是有說有笑的呀。
“怎麼了?嘴巴撅得那麼高,要我親你啊?”
飛快地啄了一口,他笑嘻嘻地,絲毫不在意錦霓的白眼。
鬱驍攤手,三言兩語跟鬱騏說了。
“吃,想吃就吃,來,我喂你吃。”
說完,鬱騏痛快地端起果盤,坐在床沿,執起一顆,就送到錦霓嘴邊。
少女眉開眼笑起來,也不猶豫,上去就咬了一口,甜水兒全浸在口中,眯眼直笑。
“就那麼好吃?”
鬱騏故意問道,死盯著她水汪汪的小|嘴兒。
“唔,甜的!”
錦霓不覺有詐,忙點頭,咬著香甜的果肉。
“我也要吃……”
說完,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頜,見她嘴巴邊上都是濕淋淋的紅色果汁兒,未作停頓,直接吻上。
那咬了幾口的紅色果子,從她手中滑落,滴溜溜掉在地上。
“唔!”
“真的甜呢!”
他笑著,低聲讚歎著,口中不停,瘋狂地掠奪著。
哪裏夠啊,剛才顧忌她的身體,才一人一次,他才沒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