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如既往的嘈雜,工地特有的混亂聲響,羋閑鶴皺皺眉,又問了一遍。
“在工地唄,你聽不出來啊?”
閑閑懶懶的嗓音伴著風聲從話筒裏飄過來,羋閑鶴皺皺眉,又追問了一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陣狂笑肆無忌憚地響起來,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喘了好久才回答道:“你不還得巴不得我不回去啊?”
羋閑鶴一歪嘴角,沒心思跟他閑扯,隻說了一句“我這就開車去找你”就掛斷了電話。
兩個人見了麵,在工地的臨時指揮室裏。
“我這新郎官都躲出來睡工地了,太子啊,您還想怎麼著?”
嬉皮笑臉地倒了一杯水,雲翳將杯子推到羋閑鶴的麵前,看著他端起杯一飲而盡。
“她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倆認識的?”
羋閑鶴將杯子放下,抓著杯子的把手把玩著,翹起一邊眉毛,使他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
“怎麼?你說漏了?我這邊可是沒有,小心得很。”
原來,這兩個人,是認識的?!
“滾,少在我麵前笑嘻嘻的,在外麵裝得倒挺像人的!”
羋閑鶴站起身,在雲翳的左肩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把,後者也極其配合地齜牙咧嘴起來。
“我家老頭子要使壞了,估計還是隻能那一手,送走唄,我爺爺送走我奶奶,我爸爸送走我媽媽,現在逼我送走她,可惜,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懊惱地抓抓頭發,羋閑鶴的聲音低了下去,有些哽咽。
“你今兒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斜睨了他一眼,雲翳笑得古怪,拍拍他肩膀,促狹道:“當初你跟我說,不過是在身邊久了,習慣了,如今我看,你這是真動心了。都是哥們兒,在這跟我逞這個強做什麼?”
倒是令人意外的沒有回嘴過去,羋閑鶴拿起鑰匙,準備走。
“小鶴,我既然答應你,娶了她,自然就是站在你這邊的。”
忽然,雲翳話鋒一轉,麵色恢複了正常,倒是難得的正經。
猛回頭,羋閑鶴對上他的眼,薄唇彎得很好看。
“嗬,那麼,即使是朋友,我也不得不說,你這綠帽子,戴定了!”
雲翳笑笑,一攤手,假裝無奈道:“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綠色的,更環保。”
頓了頓,他貌似無辜地再次開口道:“要是真的被你爸給送走,我還省心了,吃不著,都吃不著,你和我都餓著,別人也少動歪心思,挺好。”
“你小子說得輕巧!”
氣得羋閑鶴回身就撲到他身上,給他好一頓揍。
“喂,當年你到西北來玩,我就讓著你,你欺負我你還上癮了?”
“老子連媳婦兒都讓給你了,揍兩下不為過吧?”
兩個人似真非假地動了半天手,雲翳率先停手,按住羋閑鶴,正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小鶴,我說實話,我喜歡她。”
“誰啊?”
假裝漫不經心地回問過去,羋閑鶴有些緊張。
“你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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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的手不斷撫摸揉捏著男人壯實的腰身,像是女妖一樣纏繞著他,不多時,鬱騏已經幾近赤|裸了。
女人粉色的唇,沿著那粗獷的線條遊移著,不斷向下,纖纖玉指,撥弄著那微微發硬的兩顆小點,像是在撥弄著琴弦一般,幽暗的燈光下,是一雙雙勾人魂魄的眼。
一邊看戲的步蓮華,握著酒杯的手有點顫兒,真是開了眼,以前羋閑鶴的朋友頂多去俱樂部,跟小姐們玩玩唱情歌,親小嘴的戲碼,至於領出去開房,也不會帶上她這個電燈泡。如今大開眼界,活生生的勾|引戲碼,怎麼能不叫她耳熱心跳。
說到底,此已婚婦女經曆的不是一|夜|情就是喝多了人事不省,再不就是被武力解決,還沒有一次正兒八經心甘情願你儂我儂前戲甚足的恩愛經曆。
“喂,你看你弟弟這邊一對四,你要不要也叫兩個?”
她伸出手肘,推了推身邊的鬱驥,一臉揶揄,說完,才發現,這男人何時離自己這麼近了?
原本一邊一個,這怎麼就靠過來了,一隻手,還天經地義地搭在自己肩膀處。
“不用了,看看就好。”
平靜的聲音裏有一絲隱忍,男人側過臉來,看著一臉興味的女人,強忍著告誡自己,夜很長,不妨循序漸進,一步步慢慢來。
正說著,那邊忽然響起一道嬌嬌的抱怨聲來。
“哎呦,先生拜托你配合下嘛,我這又吸又舔的……”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四個女人相視一笑,心說怪不得這還帶著觀眾來,原來今兒遇上的客人,是個ED患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