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血漬早已幹涸,暗紅色映在晉淵的眼裏,他仿佛能夠想象到它們從夙南風腿上流下來的場景。
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擰著,也是剛才,他才發現夙南風的衣服不知是何時換的。
回到屋裏,夙南風還未醒來,他靜靜的在這家夥邊上坐著,凝視著那雙緊閉的雙眸。
突然希望這貨還能像上次一樣醒來然後告訴他自己在整他。
“快快??就在這屋!”大娘慌亂的聲音傳進晉淵的耳裏,他立刻起身站到一邊。
大夫則不慌不忙的放下藥箱,有條不紊的開始診脈:“好在這位公子沒有受內傷,不過這外傷不容小覷,大概是猛獸啃咬所致,再加上日夜勞頓才累得暈了過去。”
“猛獸?”晉淵猛然想起那晚馬車外的騷動,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夫從藥箱裏拿出了紙張和筆墨,開始揮舞他那破舊的毛筆。“我這兒有些藥你們去藥房抓來煎給他服下,至於這外傷藥??你們誰跟我去拿一下。”
“我去吧,順便把藥給買了。”不等大娘開口,晉淵就先一步攬下這跑腿的活兒。
一是大娘平日裏節儉,也沒啥收入,定是沒有多少銀子的。這二來,他的步子定是比大娘要快的多。
想到夙南風還昏迷不醒,晉淵片刻也沒有耽擱,然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夙南風已然醒轉。
“小淵淵,你可回來了。”夙南風故作輕鬆的調侃道。
“你的傷是怎麼弄的?”倆人默契的故作淡定,其實一個心裏感動的要死一個心裏擔心的要死。
“我的傷沒事兒,看到你就全好了。”夙南風很沒德行的張開雙臂,然而晉淵隻是白了他一眼,便拿著藥出去了。
稍過片刻,他又回來了,將門緊縮之後陰著臉走到了床邊。
“小淵淵啊??你??你想幹啥?”夙南風感覺脊背一陣寒涼,不由的向後縮了縮。
晉淵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罐,陰笑著對著夙南風說:“小南風啊??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老子可就不客氣了哦。”
手裏的小鐵盒反射著陽光,一點一點的刺進夙南風的眼裏,他吞了吞口水:“沒發生什麼??我隻是跟你鬧著玩的,對不起啊小淵淵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你開這種玩笑了,我保證!”
說到最後,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小淵淵,要知道我這麼愛你的人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你可不能把我打殘了啊??”
“你這麼愛我,我又怎麼可能打你呢。”晉淵依舊是那種陰笑,看得夙南風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涼。
他大手一揚,夙南風忙護住臉:“好好好,打我可以,但是不能打臉。”
“打臉?我怎麼舍得打你呢。”晉淵再次靠近,揚起的手落在夙南風身上,趁他不注意的同時,將那件外袍扒開。
夙南風一頭霧水的看著晉淵手上的動作,不可置信的說:“小淵淵,你不會想趁機對我做什麼吧,不行不能不可以!”
看著那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揮舞著雙臂,晉淵忍不住笑了。
“老子隻不過想幫你上藥,你急什麼。”笑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捂著肚子將藥塞進夙南風手裏:“既然你不想老子幫你上,那你自己來吧,再見。”說罷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