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風雨大作。
濃密的竹林裏一位佩劍男子攙扶著一個華服男子慢慢的走著。很顯然那位華服男子受了傷,身體前傾,腳步虛浮,轟一聲,電閃雷鳴;借著一閃而過的電光,發現那位佩劍男子也好不到哪去,胳膊上一道劍痕,背上也有幾道,衣服也破爛了,隨著走動零零擺擺,華服男子好像中了毒,胸口的衣服泛著血跡,臉色蒼白,嘴唇發烏,伴隨著閃電一黑一白著實有點嚇人。
“主子,您堅持住,前麵有戶人家。”
聞聲,華服男子抬起頭,透過雨水發現不遠處好像是有所竹屋,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山內還會有人居住。
“主子,我扶您過去”說著,佩劍男子就把華服男子的胳膊向上一抬放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抓著華服男子的手,另一隻手扶住華服男子的腰搖搖袢袢緩慢的走著。
華服男子緊了緊手,強製撐著清醒。
那小竹屋離他們也就十米左右可是好像就是靠不進,進不去。
“咳咳……停下。”低沉的嗓音從華服男子口裏流溢而出,另一男子也發現了不對勁,外麵風雨大作而現在竹內卻漆黑無雨,緩步停下。華服男子扶著竹子借立站穩,佩劍男子用手撐扶,怕其倒下。看了看周圍,靜默片刻,男子笑了,光華流轉,“若沒猜錯此乃伏曦,天下間能設此卦著不出5人,咳咳——青陽,跟著我說的走。”
“是”
“走向對麵那棵竹子,然後繞一圈,此乃為陽門。”青陽依言,轉過身後發現場景又換了,一時陽光明媚。好似白天,“不要分神,左走三步上前兩步,再繞過那個五彩石,右走三步上前五步左轉。”青陽聽著斷續但依舊低穩的聲音一一照做。走完後抬頭發現已走出竹林,正驚奇間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了他,“主子——”
華服男子示意快走,青陽看見主子嘴角流出的血暗自懊惱,若不是他護主不力主子也不會受傷,自責不已,沉默低首隻是加速的前進。
“咚咚——咚咚——;請問有人在嗎?”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青陽本想一腳踢開門被華服男子製止。
“在下離澈,我主仆二人路過此地,途遇盜匪身受了點傷,無奈天下大雨路途艱難,願屋主不吝借宿一晚。”片刻後,在離澈也認為無人之際,屋內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房門打開。
風雨漂泊,雷光閃閃,二人發現屋主竟然是一女子,屋內漆黑無燈,看不清女子長相。隻聽見女子詢問:“你們怎麼進來的?”聲音清脆圓潤。
“在下略懂五行八卦,機緣巧合有幸見過此卦”
“可否告知外麵為何卦?”
離澈略有點吃驚,眼神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道:“伏曦”黑暗中看不見女子表情,隻聞她那好聽的聲音:“我去拿傷藥,桌上有些糕點,二位將就著吃吧。”轉身間青陽已打開隨身的火折,點燃了油燈。
不遠處女子低低的壓抑的笑聲傳來,伴隨著濃濃的諷刺“她還真看得起我”
“主子?”這裏無處不透露著詭異,青陽不放心。離澈什麼也沒有說,點燃的油燈為屋內增加了一些暖意。屋內擺設很簡單,兩把竹椅,一個圓形小木桌,再無其他。
腳步聲漸進,主仆二人這才看清女子長相,具是一震,女子一身白衣,梳著簡單的流雲髻,烏黑的長發順著肩膀滑下,是一張清麗之中帶著幾分淡雅的容顏,但那氣質,就如那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恰到好處,絕代風華。仔細看之發現那女子漆黑如墨的雙眼沒有焦距,離澈突然湧起一股疼惜,心中那淡淡的疑惑被拋至腦後,隻是注視著女子,看其向他們走來。
“圓口瓶這是止血的,方口瓶是止痛的。我這沒有男子衣服,兩位用幹毛巾擦擦吧”女子淡淡的聲音喚回主仆二人的意識。青陽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道了聲謝謝,然後為其離澈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