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要去找那個狐狸精,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榮月跟在不停收拾行李的霍冬來身後,憤怒地大吼,她鐵青著臉,長發披散著,仍然穿著睡衣的她看上去衣衫不整,再沒有了平日美麗端莊的模樣。
霍冬來的態度,讓她除了憤怒還有難堪,她不顧女孩的矜持,獻上了自己的貞操,或許手段有些不夠光明正大,但是她對他的心,確是真真切切地擺在那裏。
“你不要走!”榮月見他一直不理睬自己,行李箱已經收好,一貫高傲的臉上出現了恐慌的神情。
她猛地衝上前去,從後麵牢牢抱住了霍冬來,身體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語氣淩亂。
“冬來……不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霍冬來挺直了身體,輕描淡寫地開口:“你放手!”
榮月慌亂地搖著頭,“我不放,我不放……誰也別想讓我放手!”
霍冬來不耐地皺起眉,毫不憐香惜玉地扒開了她緊扣的手指,重重將手往後一甩,提起行李箱就要走。
“你站住!”榮月後退了幾步才站穩,又一聲厲吼,見霍冬來停下腳步,忙不迭地跑到他麵前,雙手張開攔住了去路。
習慣性抬高了下巴,榮月一臉傲氣的看著霍冬來,跟他對視了數秒,他始終冷冷地看著她,感受不到半分溫度。
榮月心裏一痛,敗下陣來,咬了咬牙,從來沒有過的服了軟,“算我求你,你這麼走了,我怎麼辦?你總該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霍冬來輕嗤一聲,“是我讓你給我下藥,爬上我的床?還是我讓你沒羞沒臊地賴在我家裏,千方百計地勾引我上床?榮月,我現在看見你就惡心!”
霍冬來諷刺的淺笑,鄙夷的眼神,讓榮月白了臉,身體忍不住輕顫起來,脆弱的神情在她臉上浮現,但又很快被她的傲氣取代,看向霍冬來的眼神,也變得冷冽起來。
“霍冬來,你以為你是誰?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告訴你,我榮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休想就這麼提上褲子就走人,你睡了我是事實,你必須跟我結婚!”
霍冬來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懶得再跟她說話,伸手將她撥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大廳裏,霍然和霍夫人都站在廳裏,霍冬來看見父母,頓了一下,提著行李箱的手又緊了緊,一想到發生的這些事,父母都參與其中,就心如死灰地腳步不停。
“霍冬來你站住!”二樓上,榮月腳步慌亂地衝下來,她急促地喘著氣,眼睛裏盡是驚惶之色,“你當真要去找那個女人?”
霍冬來不答,又邁步往前走,“霍冬來!”榮月清冷的聲音再次阻止了他前去的腳步,“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敢走出這裏一步,霍廳長的這官就別想再當了,你霍家,再也別想風光在這金陵城立足!”
這話說的霍然和霍夫人心驚肉跳,霍夫人慌忙拉住了霍冬來的手,眼淚就要掉下來,“兒子,你連父母都不要了嗎?連媽你也不管了是不是?那個楊錦心對你就那麼重要?”
“媽!”霍冬來滿臉傷痛地看著母親,遠遠指著榮月道,“媽,這就是你跟父親千方百計要塞給我的女人,你看看她,看看她,你們任由她在這個家裏胡作非為,你們看著她給你兒子下藥。媽!我是人,不是畜生,你們為什麼就不為我想想?”
霍冬來說到最後,激動地甩開了母親的手,“媽,既然你們不把我當兒子,全然不顧我的感受,那也別怪我顧不上你們了,您跟父親……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
“啊!”霍夫人悲痛地大哭起來,隻死死抓住攙扶著自己的丈夫,再說不出話來。
霍冬來也悲傷地看著攙扶在一起的父母,放下行李箱,重重跪在地上,“父親,母親,兒子不孝,以後……還請雙親自行珍重!”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又起身提起了行李箱。
“你……你……”霍然顫抖著手指,指著霍冬來,一生要強的他,也紅了眼眶,淚光若隱若現,“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爹娘都不要了,我霍然愧對霍家列祖列宗,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大門,就永遠不再是我霍家子孫。以後我霍家的興衰榮辱,我霍然丟官也好,喪命也罷,都與你無關!”
霍冬來終於忍不住地掉下淚來,最後又朝父母一鞠躬,一咬牙轉身就走。
走出大廳,大雨嘩嘩地打在身上,也不能阻止霍冬來前行的步伐,他的心悲痛卻又火熱,他堅信,終有一天,父母會理解接受他的愛情。
“兒子!”
身後傳來霍夫人一聲慘呼。
霍冬來不覺飛快地轉過身去,就見母親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雨簾,她手持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緊緊抵在動脈出,眼光決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