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沅坐在古箏前,神情淡然,信手彈撥,從容優雅,一聲聲清靈的音符從指尖瀉出,涼涼的,穿越時空,使人愜意的神情不自覺的隨琴音露出,這也是一首淡泊名利的曲子,琴音纏綿婉轉,和太子假意的淡泊名利不同,這種淡泊名利仿佛是有心而出的,深入人心的隻有在田園的愜意和對自然的熱愛,沒有官場的喧囂,仿佛遠離這個城市,像是一位隱居山林多年的高人彈出的。
評委們滿意的點點頭,皇上神情複雜的看著他的四兒子,底下的觀眾也輕聲的討論著。
“四皇子真厲害,琴音空靈,將當事人的心情淋漓至盡的表現出來了。”一位對古箏稍有研究的中年男子評價道。
“看來今年的比試古琴這項非四皇子莫屬了。”
“是啊。”
“是啊”。周圍的人附和道。
泓浵淡淡的笑笑,總算有一個能聽的過去的了。同時疑惑的皺皺眉頭,這位四皇子當真是那種淡泊名利的人嗎?如果是,他今日為什麼要上台比試,如果是假的,那就太可怕了,古箏講究的就是將自己的心境通過琴弦傳播給別人聽,假如他真的不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那麼他的心思究竟深沉到何種地步,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比較好,要不然哪一天被賣了不自知還有可能傻傻地為他數錢能。想到這,泓浵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兩口,唔,喝口茶,壓壓驚。
一曲完,皇浦沅飛身而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皇浦沅身旁的不知道哪個大臣家的千金殷勤的為他擦著汗,皇浦沅抬頭朝泓浵這邊看來,“泓璘兄打算何時上台比試?”
“就去。”說著,淩空帥氣的幾個空翻,下一秒便站到了台上,舉止優雅的掀開衣袍坐在琴前,修長的手放在身前的古琴上隨意的撥弄了幾個音符,宛若小溪叮咚,又似空穀幽蘭。現場頓時安靜的可怕,人們的目光緊緊黏在台中央那位安靜的仿佛自成一個世界的十五六歲的小少年身上。或驚歎,或嫉妒,或崇拜,或讚賞。就連那對一切表演都毫無興趣的皇後也投來了目光。四皇子皺起眉頭,看來,這個小少年一定是哪個隱世家族的繼承人。皇帝也投來了目光,但那目光,仿佛是在透過泓浵追溯另外一個人。評委們也雙眼放光。那些少女們更是呆呆的看著泓浵一刻也移不開眼。
台上的少年終於開始緩緩劃動細細的琴弦,優美的音符一個個從指尖瀉出,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走馬搖鈴。不知不覺就被帶入了這美妙的境界中,隨著琴音,看到了潺潺的溪流,孤鴻飛過的幾聲輕啼。他們仿佛看到啦一位白衣少年獨身立在那不知往何處飄蕩的竹筏上,看一朵淡淡的蘭花,靜靜開放在遙遠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樹紫丁香的繽紛……
琴音到此戛然而止,看客們卻都沉浸在泓浵的琴音中無法自拔,整個世界都安靜的可怕,泓浵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種氛圍,隨後徑自下台端起茶壺徑自添了一杯茶品著,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唔,世人皆醉唯我獨醒說的應該就是現在這種場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