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下去,她很可能被找到。她已經不能再承受死亡了,我必須加快速度。
“轟——”
隨著爆炸聲,兩個敵人被炸飛。他們踩到了地雷,我蹲在草叢裏用熱視儀看得很清楚,兩個倒下的人一動不動了。而其他人一邊罵一邊又往草叢裏掃射,不過這次傷不到我了。我又看了一眼右邊,三個人開始逐個搜查每間房子。
我溜到柵欄處,往草叢與建築之間的空地上扔了剩下的兩顆煙霧彈。幾秒後,空地上滿是白色的煙霧,敵人也注意到了這邊,大部分朝這裏聚集,隻有少數幾個繼續搜索草原。我想他們很快就看到那個箱子了,裏麵還有一把槍和幾個彈夾,不過我不熟悉那把槍,就沒拿。
我快速翻越柵欄,朝馬尼拉的建築衝去。跑了一半又覺得不妥,於是進了旁邊的房子,我得把敵人引開。
十幾個人分散著朝這邊圍過來,我見他們進了煙霧,於是扔了兩顆手雷進去。慘叫和爆炸聲後,又倒下三個人。應該還有二十一個,我計算著。
敵人瘋狂地掃射後,又加快了包圍速度。這些家夥果然是電腦,沒有什麼人性。不過我又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我決定一試。
我跑上二樓,用熱視儀看到樓下的敵人包圍了這兩座房子,看來他們不確定我們到底在哪間房子裏。不過那三個進房子搜捕的敵人現在都到外麵來了。
我迅速起身,用槍頭輕輕撩開窗簾,從破損的窗子邊朝樓下的敵人射擊。一個敵人被爆了頭,他們瘋狂朝二樓掃射,我蹲在窗邊低頭躲避四散飛舞的碎玻璃和窗沿碎屑,同時將最後一顆手雷扔了下去。由於他們站得比較密集,兩個敵人被手雷炸死了。還有一個受了傷,倒在地上起不來。
接下來,我的預測成真了。一個人將地上嚎叫著的同伴攙起來,慢慢離開這裏。看來程序設定了他們會照顧受傷的同伴,那麼隻要打傷他們會比殺死他們更有效地緩解自己的危機。
可惜我已經沒多少火力了,地雷、手雷、煙霧彈都用完了。我正在盤算著下一步計劃,突然從熱視儀中看見他們的動作,那是投擲的動作!糟了——是手雷!
我沒等手雷扔進來就轉身開始跑,接著手雷破窗而入,在客廳裏炸開。我正飛撲進走廊,結果被衝擊波擊飛在牆上,又狠狠摔在地上,差點吐血!頭盔和槍都掉在了一邊。
我聽見上樓梯的腳步聲,趕緊掙紮著拿起掉在一邊的槍。翻身把槍口對準門口,此刻神經高度緊繃。當看見槍頭和一隻腳進入視野後,我確定敵人就在左邊,直接對著門左邊的牆開槍,子彈透過了牆壁,隻見一股血霧噴出,一個敵人應聲倒地。
我忍著渾身的疼痛,站起來向走廊另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去。耳朵還在耳鳴,幾乎聽不見聲音。身後很遠的地方傳來緩慢的槍聲,我隻覺得腳下一軟,向右倒進旁邊的門裏。我側躺在地上,這間屋子居然是嬰兒房,一張破舊的小床橫在中間,天花板垂下來一個落滿灰塵的風鈴在床上方。
我覺得頭昏沉沉的,眼前好像慢鏡頭。右腿似乎被擊中了,但好像不是很疼,更多的是麻木。我聽見自己的心跳緩慢而有力。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要死了?不就是撞牆加上腿被擊中而已嗎,生命有這麼脆弱嗎?我努力想爬起來,結果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噴出來。我驚訝地看著麵前的鮮血!
不對啊,我根本使不上勁兒,到底怎麼了?我使勁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天啊,身上都是血,我到底中了幾槍!?
我依然側躺在地上,保持著摔進來時的姿勢,一動不能動。耳邊傳來接近的腳步聲,媽的,就到這兒了嗎?我要死了?
三個敵人持槍走進來,他們憤怒地看著我,同時舉起了槍。我看見黑洞洞的槍口!該死的……我不甘心,恐懼、懊悔、不甘、憤怒等等感情交織在一起。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我一死,他們馬上就會找到她!她再死一次大腦就會嚴重受損,我們……我們本該擁有的一切都……
我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快要爆出來,我快爆炸了!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的敵人就被爆頭,接著後麵兩個也紛紛被擊中後倒下。玻璃碎片隨著窗外飛身進來的人而飛散,來人一個空翻落在我麵前,我隻看見她的緊身皮褲下線條優美的屁股以及手中的雙槍。
門外的敵人還沒進來,她對著牆壁雙槍連射,幾聲哀嚎與倒地聲後,四周靜了下來。她轉身看了地上的我一眼,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房間。
是她……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