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穿插是十分危險的事情,畢竟大軍行軍會派出大量的斥候保證自己側翼的安全。對於這支隻有左良玉這麼一個老兵的隊伍來說,是很容易被建奴的騎兵發現並消滅的。
可上天似乎眷顧了大家這麼一次,靠著土丘下緣行進的的七人小隊離建奴斥候最近的一次隻有不到三米,因為視角關係居然沒能被發現,運氣還這真不是一般的好。
有人運氣好,自然有人運氣不好,宋小魯就屬於那個運氣很不好的人。離建奴斥候最近的那一次的實際情況下,宋小魯他們在坡下,而建奴斥候在坡下朝下噓噓了。人類有個很不好的噓噓習慣,在野外小便的時候,總是喜歡站在高處朝空曠的地方噓噓,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證明人類的偉大。我們的宋小魯很不幸,正好對著位置了,那尿立時濺了半身。如果不是蕭嚴出手快,氣急敗壞的宋小魯當場就得破口大罵暴露自己。接下來的行軍,大家就不得不一邊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尿臊味,一邊強忍笑意。
而一慣性格開朗的宋小魯也是一路無話,心裏有多窩火就別提了。
行至深夜,回首望去,土台衛所的烽火還在燃燒。原本打算轉向西北丘陵的七人意外撞到了一個規模不大的建奴宿營點,負責查探的蕭嚴和左良玉小心翼翼摸回來道:“我們查看過了,前頭的宿營地幾乎沒有什麼青壯,都是婦孺和老人,大約十幾戶的樣子,看樣子他們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咱們動不動手。”
張振嶽聞言反問道:“各位兄弟,我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殺建奴啊”眾人異口同聲道。
“那還猶豫什麼?殺!”張振嶽立刻做出了決定。
蕭嚴一把拉住張振嶽道:“可這些都是婦孺老弱啊?怎麼殺?”
張振嶽氣急道:“迂腐,建奴殺咱們漢人的時候可有什麼講究,動手!”
七騎如風一般殺入了這個小規模的宿營點,由於這些年建奴的軍隊戰無不勝的表現,這個宿營店的建奴根本就沒想到會有敵人來犯,所以連最基本的防衛都沒做。
兩個穿戴不齊的守營的八旗勇士聞聲提著馬刀就衝帳子裏衝出來,還沒搞清怎麼回事,一個就被蕭嚴揮刀劈了腦袋。另一個則被逯恒遠一拉韁繩用馬蹄踹飛老遠,落地後咳了一大口血,眼見是活不成了。
看得張振嶽連讚逯恒遠騎術不錯,而左良玉看到這一幕隻是略有不服氣的說了一句雕蟲小技就衝向帳子殺人去了。
張振嶽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帳子屬於正藍旗一個名叫蘇納的牛錄額真的私人營地,這裏的婦孺老幼都是蘇納的親屬,蘇納帶著自己這一牛錄的三百勇士跟著旗主去進攻土台衛所了。由於明軍一貫表現不佳,所以他們對於自家營地的防護就不是很重視了。
既然如此,張振嶽他們就毫不客氣的大開殺戒了,無論婦孺老幼,一並殺死。
這個命令宋小魯貫徹的很堅決,誰讓他給建奴尿了了,他一刀砍向一個中年建奴婦女,那婦女驚恐和憤怒的罵了一句。宋小魯停手了,他轉頭問向左良玉:“這老建奴罵什麼呢?”
粗通滿語的左良玉笑道:“她罵你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