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姆和蒂利伯爵,號稱是帝國雙子星一般的存在,在第二次戰爭時期,正是彭海姆的奮勇突進,打得丹麥軍隊節節敗退,迫使丹麥國王宣布永遠放棄幹涉神聖羅馬帝國內部事務的權力。
而這次出征荷蘭共和國,光是彭海姆伯爵那響亮的名頭,就如同陰雲一般籠罩在荷蘭人的頭上,揮之不去。
現在張振嶽決心和這個三十年戰爭時期絕對能排進前十的名將交手了,不能不說是一種冒險。但是山人自有妙計,張振嶽很快就拿出了讓人信服的東西。
“什麼?你們的艦隊要進入萊茵河?”執政官閣下在歐亞聯合軍的軍事會議上聽到張振嶽準備把施大暄水師中那一百條四百料的小戰船全部開進萊茵河的時候也是被深深的震驚了一把。
“不用驚慌,我的兄弟,我沒打算用戰艦去和步兵戰鬥,我隻是打算用這些戰艦降低我後勤補給的難度。”說道這裏,張振嶽起身,指著牆上那張由執政官奉送的巨型歐洲地圖道,“從阿姆斯特丹到多特蒙德,如果是陸路,我的軍隊至少要走二百公裏,而且歐洲該死的雨季馬上就要來臨了,到時候整個道路會變得泥濘不堪,我們的士兵將會為如何把深陷泥濘中的大炮推出來而耗盡最後一絲精力。所以我決定換個思路,施大暄指揮水師從鹿特丹過來,我帶領陸軍步行五十公裏到達萊茵河邊,所有的大炮和我們需要的各種物資補給都用水師負責運輸,而我的軍隊隻要攜帶必要的彈藥,輕輕鬆鬆趕往戰場去消滅帝國軍就可以了。甚至於我們還可以用計,邀請帝國軍來和我們決戰,在施塔特隆,這樣我們的後勤線會更短,相對的敵人的後勤線會更長,我們隻要拖延幾天抵達哪裏,那麼我們的敵人很可能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這樣太無恥了一點吧,缺少貴族應有的風度和信用”執政官小聲嘀咕道。
張振嶽笑眯眯的看著費雷德裏克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兄弟,如果共和國被征服了,貴族的信用和風度對我們而言還存在什麼價值嗎?”
然後張振嶽惡狠狠的看著在座的參將級別以上軍官道:“這是歐亞聯合軍的第一戰,也是事關生死的第一戰,贏了,我帶領大家在歐洲打出一片天,輸了,丟掉性命沒什麼,灰頭土臉回家才是最嚴重的。所以這次水師先行動,你們是逆流而上,萬一發現不對勁還可以開溜走人。那麼現在,拿出你們的勇氣,去給我戰鬥吧!”
最後的出兵實際上拖延到了四月二十一日,理由是準備不足,實際上,張振嶽在等待馬格德堡方麵的消息,因為這個時候全歐洲都盯著馬格德堡,帝國軍正在圍攻這座支持新教的城市。
張振嶽最後還是很無恥的向彭海姆下了挑戰書,要求和他在施塔特隆附近進行一次決戰。
而彭海姆還真的按照一個歐洲貴族騎士的傳統,傻乎乎的把軍隊待到了施塔特隆,等到張振嶽的到達。他不知道這個該死的歐亞聯合軍是支怎樣的軍隊,如果真的是那支來自遠東,衣不遮體的土著軍隊,彭海姆不介意用他們的鮮血澆灌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