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乖,叫爸爸”張振嶽看著四歲的兒子喜滋滋的笑道,而明彥宏卻根本不搭理他,而是跑到布木布泰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布木布泰的腿。不過小眼睛從始自終都盯著哭笑不得張振嶽,不置一詞。
張振嶽突然有種愧疚感,做為父親,無論是彥宏還是彥凡,自己都過問得太少了。他調頭對吳六一、貝蒂爾斯、古雷斯三人道:“你們今天不用跟著我了,我要好好陪陪我的兒子,至於執政官那裏,你們派人去打個招呼,就說我軍務繁忙,改天登門拜訪。”
弗雷德裏克最近對張振嶽的態度很是殷勤,一直以來,他都想把這個執政官變成世襲執政,可是當初搞森林乞丐和海上乞丐的那幫子人形成的勢力對此持激烈的反對態度,這讓他很是頭痛。他現在需要張振嶽的支持,而張振嶽在執政官的幾次試探之後也明白了這家夥的意思,他並不急著表態,實際上張振嶽也有自己的想法。幫執政官那是沒得說的,但是拿好處也是必須的,而且張振嶽本質上是個怕麻煩的人,他可不希望在送執政官再升一步之後要和當年的西班牙人一樣麵臨海上乞丐和森林乞丐這樣麻煩和棘手的問題。遊擊戰爭的破壞力是不容小覷的,張振嶽可沒打算在歐洲陷入爛泥塘,大明還等他回去挽救呢!
在大明,已經在家賦閑差不多一年半的蕭嚴最近有些時來運轉的意思。由於大明如今是烽煙四起,西南的土司,西北的農民軍,東北的建奴,那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由於體製的腐敗,本身能打仗的軍隊就不多,還得四處出擊,如此一來,大明的兵力就顯得不敷使用了。宣府總兵一職空缺多日,一直沒有安排人,而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山東登萊兵變的消息,崇禎皇帝差點忍不住就要崩潰。
“溫體仁,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毛文龍公忠體國嗎?你不是說毛文龍滿門忠烈嗎?為什麼他的兒子,他的部將會在登萊地區造反謀逆?”崇禎帝再也顧不上什麼涵養了,大聲斥責著已經成功擠走周延儒登上首輔之位的溫體仁。
“想來是因為袁崇煥殺了毛文龍,他們為毛文龍鳴不平來著!”溫體仁慌不擇言道。
崇禎帝是真的怒了:“哈哈,你到還真的是會說,袁崇煥朕已經殺了,這些人還有什麼不平。要是按照你這個說法,那祖大壽、何可綱他們是不是也該有樣學樣興兵造反啊?簡直一派胡言。”
溫體仁連忙低頭道:“臣失言,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說完溫體仁看了身後的梁廷棟一眼,梁廷棟連忙出列道:“皇上,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應當是派遣朝廷大軍前去征剿,以免山東地方糜爛。”
這算是聲東擊西,轉移皇帝的注意力了。果然,焦頭爛額的崇禎帝立刻把溫體仁的事情丟去一邊了,逮著梁廷棟這個兵部尚書問道:“現在朝廷兵馬四出,已無可用之兵,你,有何良策?快快說與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