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兵,本官一定要參劾你,一定要參劾你。”
“哦,那楊大人你請便吧!”蕭嚴很是無所謂的回複道:“我還要帶人去黔國公府捉拿奸細,沒功夫陪楊大人您了。”
其實楊畏知如果知道真相,他就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了。為了控製西南,張振嶽是下了功夫的,首先是命人控製了所有出滇,出黔,出桂的道路,其次是讓秦浩監視雲南地方官員。楊畏知的奏折還沒傳遞出雲南就會被攔截,然後會有專門的人才仿照他的筆跡來一份內容完全相反的奏折遞上去。
一般來說這樣操作是沒有成功的可能的,因為地方官三年就要進行一次大計,就算你能瞞也不過瞞個三年罷了,但是在這明末,由於動亂不斷,起義四起,道路經常堵塞,朝政也因此動蕩不安。這個時候不要是三年一次大計了,連許多正常的事務都拖遝了下來。而朝廷的國庫也變得愈發緊張,因為南直隸借口道路難行,經常把江南的稅款留滯不送,這下子國庫連老鼠都餓死了。
更糟糕的消息還在後頭,首先是建奴再次入關。
皇太極兵分四路,以大同、宣化一帶為主攻方向,分別破關口而入。“不攻城池,隻在各村堡劫掠”,深入山西中部和河北北部,主要是掠奪明朝財富,消耗明朝經濟和軍事力量。崇禎帝早就得知情報,嚴下旨意,如果城池被後金攻破,守官立即重典處死,然而地方守官隻做耳旁風,等到後金軍兵臨城下,各個怯戰,不敢出來對陣,要麼棄城逃跑,要麼緊閉城門,發射大炮而已。明朝南山參將毛镔,帶部分兵士到永寧開會,永寧城的守將擔心他是後金軍假扮的,四門緊閉,在城上與之對話許久,也不敢放他進來,懼怕後金兵到如此地步,讓人啼笑皆非。閣臣王應熊向崇禎帝奏報說,八月初,後金二十來個騎兵在山西淳縣掠獲婦女小孩千餘人,經過代州城下,望見城上自己的親人,互相悲啼,城上明軍卻不敢發一矢,任金兵從容過去。崇禎聽到後,氣得直跺腳。王應熊還說,淳縣陷落後,後金軍將城中財物捆裝300輛大車而去,幾天後,地方官卻向朝廷報告說,已收複此城。明朝內部的種種腐敗,讓後金兵如入無人之境,在明朝州府台堡之間往來穿梭。後金諸路兵馬,會於應州,攻克代州,明軍死守大同,堅決不出來對戰,皇太極移師攻萬全左衛(宣化西),斬守備常汝忠,殲滅明軍千餘人,從尚方堡出塞,回到沈陽。
從崇禎二年第一次入寇以來,到崇禎七年第二次入寇,整整五年時間,朝廷居然拿不出一分錢修繕宣府、大同、薊州的城牆。明明知道建奴還會從這些城防破敗的地方入寇,卻依然抱著能混一天是一天的態度應對,難怪大明氣數盡了,實在是所用的非人啊!
其次就是崇禎皇帝的祖墳被人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