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過的很快,早晨,沐念醒來準備早餐的時候,卻發現了留在桌上的紙條,上麵隻有短短的一行字,“半年之後,再見,勿念。”
沐念知道這不是斯澤銳的字,應該是又阿哲代寫的,可是,為什麼走了都不說,走了之後才留張字條說我走了。
沐念拿著字條,坐在椅子上,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兩天的時間裏,她嚐試過很多的辦法問他具體是去了哪一個國家,但是他一直都在回避這個問題。
她苦澀的一笑,很想大哭一頓,但現實不讓她大哭。因為她就接到了Hoyle電話,“什麼事,你說吧!”
“男主的人選已經出來了,你先上網看一下信息,還有一個女二你已經知道了人選,而男二還未定。”
“好,我等一會就看。”
“還有,日程提前了,後天就要開始拍定妝照,你準備一下,後天上午我會去別墅接你。”
“不用了,今天我就會回來的,讓柴柴幫我準備一下房間。”
“好。”
沐念聽到最後一個字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這麼大的別墅,空空的,沒有斯澤銳的影子,時間久了或許連氣息都會沒有,她還是搬回去住一段時間吧!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將客廳的沙發蓋上白布,然後拉著行李箱就走出了別墅。盡管不知道斯澤銳能不能收到短信,但沐念還是發了。
“後天就要開始工作,為了方便起見,我搬回了公寓,別墅我已經整理好了,等你回來。”
而此時在飛機上的斯澤銳並沒有開機,也許再開機會是半年之後。阿哲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沐念拉著行李箱,走在會出別墅區的路上,心裏五味雜陳。半年不久,但是人心難測,而她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
走出別墅區,她選擇了公交車,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人不多,而且不是周末。她在公交車站牌處等著。
遠處停著一輛車,於子墨手裏的煙燃盡了了快一根,他就這麼遠遠地看著,既然她不讓他靠近,就這樣也不錯。
而此時,從超市走出來的柳夕芸看見於子墨一直看著一個方向,看的很是專注,甚至不知道她已經走出了超市。
她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對麵公交車站牌下站著的不就是沐念嗎?這個讓於子墨魂牽夢繞的女人,她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於子墨忽然發現視線裏多了一個熟悉女人的身影,他趕緊下車,把走到一半的柳夕芸拉了回來,“你在做什麼?”
巧的是,於子墨拉住柳夕芸往回走的時候,公交車剛好停在了沐念的麵前,她沒有看見兩個人。
柳夕芸甩開於子墨的手,“我隻是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我一手捧上去的大律師這麼魂牽夢繞。不要忘記,當初是誰說的。”
於子墨氣憤的捏起了拳頭,“我沒有忘,從和你交易開始我就沒有忘記過,請你也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如果可以,我選擇當初沒有這個交易。”說完,轉身就往車的方向走去。
柳夕芸恨恨的剁了剁腳,三年了,你還是沒有忘記。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會讓你得到沐念的心。如果你知道真相會恨我,我也認了,至少你知道,曾經有一個傻女孩,不顧一切的愛著你。
回到車上的於子墨,再回頭時卻看見車站牌處已經沒有了沐念的身影,他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不顧柳夕芸,快速的離開了。
柳夕芸看著離開的車子,深呼吸著平複自己的心情,走在路上,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直到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她坐了下來。
思緒卻回到了小時候她住著的那個小巷子。從出生到自己的八歲,她都是在那個小巷子長大的,那段時光是她最幸福的時光,因為她的身邊總會有一個叫做於子墨的大哥哥陪著,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於子墨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全名,隻知道她的小名糖糖。八歲,一個懵懂的年紀,對這個世界開始有了一定的認知,而她卻傻傻的隻知道於子墨。
甚至小時候哭著喊著要嫁給他,本以為會一直這麼下去,卻沒有想到父親升職,帶著她們全家搬離了那個巷子,從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隻知道之後在他身邊的一直就是叫沐念的女孩子。
當她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都碎了,明明先遇到的是自己,為什麼卻被後來的取代了本應該自己的位置,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