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和薄瑾瑜從日落坐到了晚上,直到月亮出現在天上的時候才走進了房子裏,薄瑾瑜看了一下冰箱裏麵的食材,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這一年因為被薄瑾瑜慣的,沐念都覺得她好像是去了做飯的能力,每一次都要依賴薄瑾瑜,而他也習慣了,一下班就來找沐念的生活。
本以為薄瑾瑜是跨國集團的總裁會很忙,但出乎沐念的意料,他很閑。甚至有時候經常去劇組看她,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晚上加班加點的趕著。
晚餐的時候,薄瑾瑜替沐念喂沐晨吃飯,才一歲的寶寶,喂奶粉是她最頭疼的事情,因為很不配合,但碰到薄瑾瑜就出奇的聽話。
因為這個事情,沐念好幾次被薄瑾瑜嘲笑,她也不服。但寶寶就是比較聽薄瑾瑜的話,而沐念為了照顧孩子,很少出去拍戲。
生活就這麼平靜的過著,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想起薄瑾瑜,但多數時候都選擇了忽略。一個從生命中出去的人,又怎麼進的來呢?
沐念送走了薄瑾瑜,一整個房子裏麵就她跟寶寶,但一點都不無聊。這一年裏麵她聯係的人很少,出了工作就不打電話,有時間就抱著寶寶出門看看。
然而在國內一直都有一個人關注著沐念,這個人不是斯澤銳,而是Hoyle,從一年前她出現在國外的視野開始,他就沒有停止過追蹤。
而他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柴亦珊之後,看她平靜的樣子也安心了不少。但他還需要告訴一個人,那就是斯澤銳。
這一年裏麵,他是怎麼度過的。出了時逸明他們知道以外就是他了,因為在公司經常見麵,他很痛苦。
白天可以用工作轉移視線,晚上卻常常一個人待在公司裏麵喝酒,甚至一度需要靠安眠藥助眠。這件事情他也醒悟了,可是太晚了。
加上斯家老太太的壓力,一定要他將沐念找回來,無形之中加重了他的心理負擔。一個存心要躲著他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找到。
Hoyle在確認了消息的第一件事情就去找了斯澤銳,然而他沒有告訴柴亦珊,因為說了肯定會阻止,她絕對不允許斯澤銳知道沐念在哪。
斯澤銳看到Hoyle的出現沒有什麼意外,無非就是工作上麵的事情。然而這一次,他卻笑著走了進來,一臉開心的模樣。
“你是要跟柴亦珊結婚了嗎?這麼開心。”
“並沒有,隻是我這裏有斯總想要知道的消息。”
斯澤銳放下了手中的筆,他的心跳動了一下,他期待是關於沐念的,但又怕是她的。他無法接受,暫時是不能。
“什麼樣的消息?如果是公事你可以說,私事暫時就不說了。”
“斯總,逃避不是唯一的一條路,有一條路比逃避更好用,那就是麵對。”
斯澤銳抬頭看了一眼Hoyle,“你說吧!希望這個消息不會令我失望。”
“沐念......”兩個字才一開口,斯澤銳就已經阻止了他繼續說話。
“她的消息我暫時不想要知道。”
“斯總,該來的你得接受,或許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不用了,你出去吧!”
Hoyle笑的很無奈,在他的眼裏,斯澤銳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今天的表現,真的令他有些失望。但他是下屬,不能抓著上司的領子說話。
“斯總,這個消息即使您不想知道,老太太應該也想知道。沐念已經消失一年了,我不信您不想念。”
斯澤銳閉上了眼睛,拿起筆的手有些微顫,他在緊張。麵對消失一年的沐念,他多了一份愧疚和心疼。
“斯總,沐念現在人在英國,跟薄瑾瑜一起。”
盡管斯澤銳在排斥這個問題,但在門外的斯澤愷還是聽見了,他聽見了久違的沐念的消息,心情怎麼會不激動,恨不得馬上去尋找。
可斯澤銳的反應卻截然相反,他不僅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激動和期待,更多的則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而且剛才微顫的手也不顫抖了。
“說完了就出去吧!”
這個結果讓Hoyle很失望,怎麼會這樣,明明每天晚上買醉和失眠的是斯澤銳,怎麼在聽見消息的時候卻這麼的不期待,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激動。
他失望的走了出去,卻被斯澤愷攔到了一邊,“你剛才跟我哥哥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可以告訴我沐念具體在英國的哪個城市嗎?”
Hoyle看了一眼斯澤愷,“斯二少爺是要去尋找沐念嗎?我覺得這樣不妥!”
“現在還有什麼妥不妥,你覺得我哥哥回去找嗎?從剛才的反應看來你應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