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若言就被外麵的雞叫聲給吵起來了,這山村的雞還真的是很能叫,叫聲特別響亮。一轉頭發現旁邊的西碗已經坐起來了,隻不過用被子還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劉若言衝著她笑了笑道:“早啊!”
西碗笑著回應了一聲:“早。”
這時候曾毓也醒來了,她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道:“你們怎麼都醒了?幾點了現在?”說著便伸手拿手機。
劉若言道:“六點。”然後努力從床上爬了起來道:“我們趕緊起來吧,一會兒八點半要去學校集合呢。”
曾毓‘嗯’了一聲就跟著起,然後劉若言和曾毓都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往外走去,回頭卻發現西碗還是剛才的坐姿依舊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曾毓不禁道:“西碗,你還不起嗎?”
西碗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加嚴實了一點,她道:“我睡覺認床,這邊好髒啊,我一晚都沒怎麼睡好,不想動。”
曾毓道:“那一會兒要集合啊。”
西碗皺了皺眉道:“你們就和領隊說我有點不舒服,我下午過去。”
“這?”曾毓麵露不快,想要反駁什麼,最後還是忍了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劉若言看了看曾毓,又看了看西碗,然後道:“那好吧,你自己再好好休息一會兒吧。”說完便也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孫大爺便叫了聲:“大爺好。”
孫大爺笑了笑道:“小姑娘怎麼都起的這麼早啊,早上想吃什麼啊,我讓老婆子給你們準備。”
劉若言笑道:“你們做啥我們就吃啥,大孩子不挑食的。哈哈哈……”
孫大爺笑道:“不挑食就好,不挑食身體好。”
“嗯。”劉若言笑著點頭,然後張口不禁問道:“大爺你有沒有看到曾毓啊?就是梳著兩個大辮子胖胖的那個姑娘。”
“哦,看到了。”孫大爺道:“她去院子裏麵打水去了。”
“哦。謝謝大爺。”劉若言笑著和孫大爺說了再見然後便往屋外走去,遠遠地看見曾毓一個人在水井旁打水,劉若言走了過去道:“曾毓,我幫你啊!”
曾毓繃著臉看了她一眼然後錯開身讓她搭手一起搖那個手柄,然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井裏打了一桶很幹淨的井水。劉若言一邊擦汗一邊驚喜的道:“這水看起來很幹淨啊!”
曾毓淡淡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劉若言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的熱情和曾毓的冷淡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是哪裏得罪曾毓了嗎?要說生氣的話其實她生氣才有道理吧,想著想著就不禁摸了摸鼻子,昨天的鼻血可是曆曆在目啊。蹲了下來,劉若言往臉盆裏麵舀水,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曾毓,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開心啊?”
曾毓搖了搖頭道:“沒事。”
劉若言道:“我是不是哪裏惹你生氣了?你這明顯看著不太開心啊,要是有什麼你就直說,我這個人也是直性子,要是錯了的話我可以給你道歉的。”
曾毓道:“不是你。”
“那是什麼?”
曾毓說著也蹲了下來,一邊拿出洗漱用品一邊道:“是西碗,你不覺得她太大小姐脾氣了嗎?來鄉村還這麼斤斤計較,我們是來支教又不是度假,她說不想去就不去,不覺得很過分嗎?”
“啊?你就為這個生氣啊?”劉若言恍然大悟,她放下牙刷然後道:“其實你可以這樣想,西碗從來沒有來過這偏遠鄉村,沒受過什麼苦,所以剛來肯定會有所不適應的,不能說是大小姐脾氣吧,而她能主動願意來參加支教,說明她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互相諒解一下吧。”
曾毓想了一下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然後便忍不住笑了,她道:“若言,昨天你的鼻子還好吧?”
劉若言笑了笑,然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道:“沒事了,都是大孩子了,這點傷算什麼。”
“大孩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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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言和曾毓孫大爺他們一起吃了點東西然後便趕往學校,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雖說她們兩個人在體格上麵差的挺大的,但沒想到倒是很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