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分鍾之久,這一分鍾對於刁小司來說,就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久遠,終於米久蹦著跳著投入了他的懷抱,米久興奮的大聲喊:我同意,我同意,我願意做你的新娘,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刁小司……
在震耳欲聾的掌聲中,兩人深情擁吻在一起。
(大結局)
番外篇:
半年後的一天,花都的大街上,走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看到一個垃圾桶,興奮的在裏麵翻找著,從裏麵找到半瓶可樂,擰開蓋子,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
此人正是刁淩風。四海集團破產之後,他僅剩的幾萬塊錢,在短短三四個月內,就全部花完了。他過慣了富豪的生活,就算是剩的最後一百多塊錢,他也要找個快捷酒店住下。直到他身無分文,連個饅頭也買不起,最後隻好當了名符其實的乞丐。
不過,刁淩風一直信奉一句話,若是不能改變環境,那麼就嚐試著改變自己吧。在當了幾個月的乞丐之後,他現在感覺,當乞丐也挺好的。反正不管在哪裏,躺下就能睡。不管有多髒,張嘴就能吃。心裏反而沒啥壓力了,不像以前當總裁董事長的時候,心裏老裝著如何算計別人而經常性失眠。他現在是吃得飽睡得香,水泥管道,車站躺椅,商場門口的台階,反正花都這麼大,到處都是他的家。
垃圾桶裏隨便找了些人家吃剩下的麵包殘渣,就著小半瓶可樂吞進肚裏,刁淩風感覺自己很滿足,好久都沒有吃到喝到這麼上檔次的東西了。他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地方曬曬太陽,再好好睡一覺。到了晚上,再出來找點吃的。然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在街上悠閑的溜達著,突然他看到前麵行走的一個穿著藍西裝的男子,口袋中似乎掉出個什麼東西來。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個煙盒。掉香煙的男子此時已經走遠了,刁淩風急忙彎腰把那煙盒撿了起來,塞進自己破破爛爛的褲兜裏,若獲至寶般用手死死捏著,生怕弄掉了。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刁淩風把煙盒拿出來,打開。喝,裏麵有大半包香煙呢。他簡直要哭了,上天啊,你真是太照顧我了,竟然讓我撿到香煙,而且還是我以前最喜歡抽的千裏達牌。這種香煙三萬九千塊一條呢,這一根煙就好幾十塊。
刁淩風已經快忘記香煙的味道了。他迫不及待叼了一根在嘴上,可是沒火,於是滿大街的找別人剛抽完的煙頭。還終於被他找到一個,於是便急慌慌的續上火,美美的吸了一口。
爽啊,太爽了,渾身都酥了的感覺。為什麼以前就從來沒感覺香煙這麼好抽呢?刁淩風經常是隻抽一口兩口,就把這三萬九一條的香煙給掐滅了扔掉,現在想起來,他感覺自己是太浪費了,簡直是犯罪啊。
體內升騰出一股暖意來,刁淩風感覺暈暈乎乎的,但是很舒服,飄飄 欲仙,一根香煙抽完,忍不住,又抽了第二根,第二根抽完,接上第三根。好久都沒有這麼過癮了,讓我一次抽個夠吧……
不知道抽了到底有幾根,刁淩風突然發現,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安靜了,而且神奇的是,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好像地球隻剩下他一個人。太有意思了,怎麼會這樣?
哇,前麵好多吃的啊,各種美食,都是他沒吃過沒見過的,看上去就讓人垂涎欲滴。那些美食就飄在空中,伸手就能抓到。刁淩風隨手抓了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腿,放在嘴裏大嚼大咽起來。
霍,竟然平地裏出現一眼溫泉,刁淩風想起自己,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洗澡了,身上癢得要命,於是脫得渾身精光,跳進那溫泉內。那水溫溫乎乎的,泡得身子骨發軟,真是超級享受啊。就這樣,刁淩風一邊憑空抓著各種東西吃,一邊泡著溫泉,簡直有如神仙一般。
而在現實生活中的情景是——花都鬧市街頭,出現了一個瘋子,渾身一絲 不掛的亂跑,還亂揪道路兩旁綠化帶的樹葉吃。行人們紛紛側目,有的已經開始撥打報警電話了。
可奇怪的是,還沒等幾分鍾,居然開了一輛救護車來,那救護車上印著幾個紅字——花都市精神病院。然後下來幾個男護工,捆住刁淩風就放在擔架上抬進了救護車,一個護工還向路上解釋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下大雨,把圍牆給衝垮了,這個病人跑出來,我們找了一天才把他找到,雲雲。
然後救護車就開跑了。
一個穿著藍西裝的男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刁老板,一切都已經按照您要求的搞定了。那包香煙裏的強效致幻劑,是美國最新研製的,我看那要飯的連抽了五六根,隻怕真的要變成神經病了,嗬嗬。”
……
不知道過了多久,刁淩風終於恢複了意識,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正躺在一張床上,那房間有點像醫院,又有點像監獄。而可怕的是,自己的手和腳都完全動不了。原來,自己是穿著一種特製的衣服,這種衣服的衣袖和褲管特別長,手和腳穿在裏麵是伸不出去的,而後在身上打了個結,被死死的固定著。
“救命啊,來人啊……”刁淩風開始大喊。
很快房間門打開,衝過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護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打的刁淩風是嗷嗷直叫。
“沒事瞎在這兒嚎什麼?你給我老實點,老實點……”幾個護工一邊打一邊嚷嚷。”
而刁淩風吃不住痛,就依然是狼嚎不止,於是便被打得更凶了,還有個男護工往他嘴裏塞了一把苦苦的藥片,逼著他咽進肚子裏去。
或許是那藥片具有安神作用,過了一會兒,刁淩風安靜了。幾個護工鬆開他,站在一邊呼哧呼哧喘粗氣。打了半天,他們也累了。
刁淩風感覺自己意識漸漸有些模糊了,他迷迷糊糊的問:“這裏是哪裏?”
一個護工嗤了一聲:“你是精神病,還能在哪裏,當然是精神病院了。”
刁淩風虛弱的說:“你們弄錯了,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快放我出去。”
另一個護工笑笑:“你說這話,就足以證明,你的確是精神病。精神病是不能亂跑的,你就安心在這裏待著吧,你運氣好,已經有人幫你交過住院費了,那筆錢有好幾十萬呢,足夠你在這裏住到死了,嗬嗬……”
刁淩風不甘心的說:“我要找你們領導,我要找你們院長,我不是精神病。”
那護工很不耐煩的說:“你就省省吧,找院長也沒用,因為這家精神病院已經被一個姓刁的海外大老板給收購了,很快就要換新的院長呢……”說完這句話,幾人就嘭的鎖上門走了。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刁淩風似乎意識到什麼,但是他已經不能思考了。在強效鎮定藥的作用下,他喪失了思維的能力,如同過冬的蛇一般,陷入到一種冬眠的狀態中。
(全文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