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醒來(1 / 2)

白暮翾娟帕點點拭去淚水,欠身行禮離開,絕色的臉上一片黯然,妖嬈的身姿都蕭條了許多。

白蕭年閉上雙眼,眼中顯露出不惹和心疼,低聲歎息道,“寶嫣,想不到你居然能得了厲夜軒的心。唉,本官若早日發現你這顆明棋,便不用舍了翾兒了。”

接著,白蕭年唇角一勾,眼神深沉地望向窗外,盡是陰謀算計。

軒王府的漪瀾閣,李顏夕趴在美人榻上,美背上的衣衫盡落,隻是背部不再是肌膚光滑如珍珠,八條血痕醜陋交錯,不忍目睹。

紅果雙眼通紅腫起,指尖刮著青綠色透明的膏藥,手臂顫抖著小心翼翼給李顏夕上藥,時而緊張地問道,“主子,疼嗎?奴婢再輕些。”

李顏夕搖頭,白皙潔淨的額頭上汗水涔涔,臉上慘白得厲害,往日豔紅的唇瓣此刻毫無血色。

“主子,奴婢去求求王爺,求他不要責罰主子了。主子根本沒有做錯,是其他人陷害主子的。主子現在已經重傷,若再跪一天一夜,身體怎麼……嗚嗚嗚。”紅果忍不住掩麵哭泣,道。

李顏夕黃昏走出太師府,剛上馬車便暈厥了過去。因此,厲夜軒命人把李顏夕抬回漪瀾閣,等她一醒,再去佛堂受罰。

“紅果,王爺現在在哪裏?”虛弱地閉上雙眼,李顏夕微鬆開貝齒,一陣厲痛便襲來,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紅果聽了問話,哭得更是悲傷,替李顏夕難過,猶豫地道,“王爺在……在側福晉那處。”

“嗯”李顏夕心口發悶,撐著起身,“紅果,替我換衣,我現在便去領罰。”

“主子,你的傷還沒好,怎麼過去啊?即便王爺有旨意,你便是到明日過去,也無礙啊。”紅果慌張地扶著李顏夕,勸道。

李顏夕揮手,已作決定。紅果無奈,便隻好替她洗漱換衣。如此一番後,李顏夕強忍不做聲,但身上又是一片冷汗。

“走吧。”李顏夕蹣跚地往前走一步,每一步都抽動著背部的傷痕,走出了漪瀾閣門口,小臉已慘白如紙。

“主子,主子且等。”身後,招財和進寶跑著奔過去,喊道。招財手中拿著一個物什,大力的揮動著雙臂。

兩人跑得太急,腳步收得又快,一個趔趄,差點便撞到李顏夕,紅果急得揚聲吼道,“招財,進寶!”

“主子,把這個綁在膝蓋上,可緩解疼痛。”招財心虛著摸著腦袋,道。

李顏夕看著招財手上的膝蓋護墊,細針細料,手工十分精致。黛眉微微顰起,問道,“招財,這雙護墊是誰給你的?”

心中隱約有些期盼,莫非是夜擔心,所以命人特意為她所做的嗎?

招財摸了摸腦門,和進寶兩人麵麵相覷,兩人麵色都有些不對勁。李顏夕見狀,臉色微沉,耐著性子追問,兩人才坦白。

“主子,是側福晉的貼身丫鬟藍靈姐姐給咱們的,特意交代要交給主子你。我和進寶記著主子今晚要受苦,沒有多問,歡喜的就收下了。”招財低垂著腦袋,老實地回答道。

一旁,進寶亦是低垂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誰都知道,府內八夫人受罰,是冒犯了太師府,那自然便是對側福晉的挑釁。如今,側福晉又命身邊的人給寶嫣送了護膝蓋的墊子,這暗地裏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呢?

“收下便罷了,你們日後且要記得,我們漪瀾閣不管如何,都不能隨意便收了他人的東西,特別是幾位主子院子的。”

李顏夕猜不透側福晉的意思,可若把膝蓋墊送還給側福晉,便是駁了她的麵子,更加裏外不是人。

看過電視上播出的深宮宅鬥和宮廷宮心計,但深切體會的,李顏夕還是第一次。原來,即便自己無心爭鬥,隻想安靜地同心上人白頭偕老,卻很難躲避他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