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今生今世翾兒為勢所迫,不能嫁與你,但你要明白,翾兒是愛你的,永遠愛你。”絕色的臉上一變,白暮翾揚起頭,情深意切地,水光瀲灩地望向天際,低聲呢喃著。
“所以,這世上沒人能夠代替我,我愛著你,你也要愛著我,即便我們不能在一起。”白暮翾語氣一冷,轉身道,“寶蓮,明晚進宮前,我要見到寶嫣的屍體。”
跪在地上的寶蓮抬頭,嫵媚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暗,翹起唇角,“小姐,交給奴婢,您一定會如願的。”
翌日,天氣澄淨如洗,春光無限好,一場陰謀卻在悄然進行。
禮佛結束,今日午膳前厲軒夜一等人便會到府,得知這個消息,李顏夕又喜又愁。
喜的厲軒夜終於回來,他不在府的這些日期,李顏夕表麵還是一副開心洋溢的模樣,可心下卻在掰著手指點算著日子。愁的是李顏夕不知厲軒夜可還在生她的氣,不想理她。
“主子,王爺心裏有你的。若不是,王爺便會罰你,而是直接讓你同三夫人般,直接貶去冷宅了。奴婢現在替你梳妝精致打扮,要王爺眼前驚豔才行。”紅果語氣堅定地道。
紅果比李顏夕還要開心,與青黎把櫃子裏的衣裙和珠首飾全掏了出來,擺在榻上謹慎地挑選著。
李顏夕透過銅鏡看著裏麵的自己,腦海中隻有厲軒夜的臉,白皙臉頰微微一紅,一顆心早飛到百裏之外的厲軒夜身上。
兩人一月不見,李顏夕心中忐忑不安,又情不自禁地幻想著兩人見麵的場景。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再次見麵,她還沒有來得及訴說思念,便遭遇了……
“啪”清晰利索的拍肉聲在安靜的室內異常的清晰,李顏夕嬌小的身軀被淩空翻轉,猛甩到柱子上。頃刻間,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伴隨著李顏夕的痛呼響起。
喉嚨一熱,一口猩紅的鮮血湧出。李顏夕小臉怔怔,轉頭驚詫地望向那道熟悉頎長卓然的身影。
為什麼?他們一月不見,這才見麵,她又做錯了什麼了嗎?難道她想他,她便不能來,奢望地見見他嗎?
厲軒夜剛回府便收到一個消息,命人叫了李顏夕過去。一想到她居然是丞相府潛在軒王府的奸細,他便怒不可訴。
淩厲的墨眸嗜血暴露,眼神如刀刃,刀刀鋒利地刮向李顏夕,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片片割下,以消心頭之怒。
“王爺,我不……明白。”每吸一口氣,胸腔便有鑽心的疼,李顏夕艱難地道。
“你不明白?哈哈,寶嫣,你以為本王還會被你欺騙嗎?”厲軒夜冷聲打斷她的話,陰霾纏繞在俊臉,戾氣肆意。
在場的幾位夫人被嚇住,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作為王府女主人的慕容蕁壓下驚恐,端莊起身,抬手輕撫著厲軒夜的劇烈起伏的胸膛,柔聲道,“王爺息怒,此事交給妾身吧。”
厲軒夜微頷首,撩袍坐下。
慕容蕁示意藍靈把贓物呈上,纖細的手指指向上麵一個鼓鼓的荷包,冷聲問道,“寶嫣,這是你的嗎?”
李顏夕抬頭望去,是她專用的荷包,還用她獨有烘幹的桃花熏香焚過。
經過上次,李顏夕便謹慎了許多,斟酌著字句,坦蕩地回答道,“不知側福晉取我荷包過來,有何用意?”
慕容蕁唇角微抿,未答反問,“因你上次犯錯,我刻意削減了漪瀾閣的用度,以示處罰,也以此來提醒你,不可再犯。府內的進出一直是我在掌管,漪瀾閣這些錢財才何處來的?”
荷包被趴開,裏麵是一疊銀票和幾條金條。犀利的墨色眼眸觸及金條與銀票,目光愈發冷厲狠戾,渾身寒氣冒出,冷懾駭人。
李顏夕一愣,想起她前些日子讓紅果當了首飾一事,目光不閃不躲,“我漪瀾閣此月用度較大,我便讓婢女紅果當了我部分首飾,這些是典當得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