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剛想開口,可是想到這事月娘的私事,也就沒有開口,隻是敷衍著說:“倘若有緣,讓她親口跟你說吧。”
王哲也知道,李顏夕在忌諱著什麼,也不在追問。隻是繼續看向月娘:“她就隻會歌曲嗎?不會舞?”
“會。”李顏夕喝了口茶:“隻是現在沒有想讓她顯露太多。”
王哲輕笑一聲:“有趣,多少錢,我買了。”這句話在王哲口中說出來,嚇到的是榮信陽,畢竟他和王哲多年兄弟,知道他後宮無一人,兩袖清風。如今他竟然要收後宮了。王哲看著李顏夕思量的樣子,輕笑出聲:“我明媒正娶,許她夫人之位,絕對不會虧待她。”
“你可要問她,我卻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李顏夕接過青煙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她雖說是我的人,可是她卻還是一個人,不是那麼輕易能左右的。”李顏夕從榮信陽口中得知王哲的為人,她自己也能感受到,所以對王哲迎娶月娘這件事,不反對。可是畢竟月娘身懷血海深仇,此仇不報,不知月娘可否能安心的做王家夫人。她倒不是怕王哲耽誤了月娘,倒是怕月娘誤了他。
王哲看了榮信陽一眼,輕笑一聲:“你這老板,可真有趣。”
既然信任王哲,把王哲當成朋友。李顏夕自然是告訴了王哲自己是紅顏閣老板的事實。李顏夕看向台下:“紅顏閣絕不會為難每個在這裏的姑娘,每個真心實意來這裏的客人。不過倘若要鬧事,紅顏閣必將斬草除根。”
“很狂妄。”王哲大笑三聲,心中對李顏夕也很是佩服,這個朋友他沒有交錯,有管理天下之才,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心,可惜身為女子。王哲看向榮信陽,榮信陽正看著李顏夕,王哲心中感歎榮信陽的情路漫漫。
李顏夕輕笑一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中,有能力就可以狂,而在紅顏閣中,我是主子,我說的話就是王道。”
王哲看向李顏夕,李顏夕驚豔臉龐並沒有讓他太過驚豔。是那通天的才華和滿身的氣質讓他忍不住敬仰,臣服。倘若她身為男子,必將平定四方,稱王於天下。隻可惜她是女子。
大概是王哲眼中的可惜憐憫之意太過強盛,讓李顏夕有些不舒服:“不要這樣看著我。”
王哲收回目光,輕笑兩聲:“今日讓她和我聊聊可否?她執念太深。”
“你怎麼知道她執念太深?難道你和她認識?”李顏夕覺得越來越看不懂王哲了,這個綢緞商人,愛酒如命,卻不染半點女色,風度翩翩,行事灑脫,卻有著能看懂人心的能力。李顏夕能感覺得到王哲對她的好感,他是那種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可是他對月娘為何如此執著,是她想太多,還是他們之間有不能說的故事。
“曲子雖然是歡快的曲子,可是卻被她唱出了悲,可見她心中有苦,神色淒涼。眉間緊鎖,有說不清的愁。”王哲覺得喝茶不過癮,拿過一旁空的茶杯倒上酒,喝了一杯才緩緩道:“執念太深的人才會如此,畢竟我曾經也有放不下的執念。”
“那段日子何必再去憶。”榮信陽冷冷的說,話中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情意,也有淡淡的擔心。
“終歸是存在過,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王哲苦笑一聲,看向下麵的月娘:“我想幫幫她,也是有些私心,想把她就在身邊,她和我太像,一個人待久了也會忍不住漫漫長夜的苦苦煎熬。”
李顏夕垂下頭,捉摸不透王哲的話語中的意思,到底是想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李顏夕對著身後的菊兒說:“去把趙媽媽請上來。”到底是放下還是繼續執著於過去,她不能替她做決定,所以給他們一點時間,讓她們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