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榮菡是說給曆軒夜聽得,榮菡看向曆軒夜,曆軒夜完全沒有要幫她出氣的意思。榮菡如今也不好說讓曆軒夜幫她出氣。看見元辰在李顏夕身旁,一副護著李顏夕的模樣,就想著借二人試試曆軒夜對李顏夕的情。
曆軒夜並沒說半句話,李顏夕也知榮菡如此是為何。李顏夕如今隻想拿過榮菡手中的香包,離他們遠點,故說道:“縱使是王府七夫人也不能左右顏夕的生活吧。顏夕和元辰的事情,七夫人也管不著。”李顏夕如此回嘴,讓榮菡麵子掛不住,許多人看著曆軒夜在此,不敢圍觀,不過都在遠處看著這一場鬧劇。
榮菡拉了拉身旁的曆軒夜:“王爺你看,不過是一介青樓女子,竟然如此對我。”
李顏夕不等曆軒夜說話,就接過話來說:“青樓女子也是人,七夫人出至大家,應該比我這等下賤的青樓女子更懂得禮儀吧。”李顏夕一把搶過榮菡手中的荷包說道:“這是我先看上的,如今也應該是我買回去才是。”
榮菡還想再說,曆軒夜攔住她:“一個夫人沒有一個夫人的樣子,在那麼多人麵前總要顧一下王府的顏麵,你如今一鬧,王府的顏麵何存?”
李顏夕並沒有想過曆軒夜會替她說話,看著榮菡那慘白的臉,有氣不能撒的樣子。李顏夕覺得心中舒服多了,李顏夕付了錢,向著曆軒夜行了禮:“謝過王爺,顏夕先告退了。”
曆軒夜看著旁邊的榮菡,又看著逐漸走遠的李顏夕。心中想著剛剛她如此對他懂禮儀,該行禮的一點不差,覺得他們又疏遠了幾分。
榮菡嘟著嘴看著曆軒夜,曆軒夜板著臉並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大步向前走,覺得天氣不早了,是應該回府了。
李顏夕走在路上,看著許伯投來好奇的眼光。許伯從不問李顏夕是什麼身份,總覺得她應該是京城大家小姐。不過剛剛聽到不少話,也猜到了七八分。李顏夕看如此,也不打算再瞞許伯,也瞞不住了。就帶許伯來到紅顏閣,對著許伯說:“我是這裏賣藝不賣身的頭牌,顏夕姑娘。”
許伯看著麵前的紅顏閣,後退兩步,雖然猜到了七八分,可真正知道之時,還是會震撼。許伯歎了口氣,對著李顏夕說道:“東家如此好的一個人,為何不找一個好的公子嫁了,道來這樣混亂的煙花柳巷之地,真是作踐自己啊。”
李顏夕隱瞞了自己是紅顏閣幕後老板的事實,因這個事情事關重大,故越少人知道越好本以為許伯如此清高的一人,不能容忍如此,就會拂袖而去,卻不曾想許伯會如此說,話中帶著滿滿的關心。李顏夕開口問道:“您不在乎我是一個青樓女子?”
許伯搖了搖頭:“您是青樓女子,卻賣藝不賣身,算不上青樓中人。”許伯知道李顏夕的為什為人,隻是感歎如此好的一人卻淪落青樓,用技藝取笑眾人。
李顏夕看著許伯看得如此明白,心也就放了下來,對著許伯說:“我可是千金難買一舞,許多時候,我看著底下的眾人,覺得他們十分可悲,縱使有官爵,縱使有萬千錢財又何妨,他們沒有家,沒有一個歸宿,隻能來到這裏花前月下,不過就是買寂寞罷了。我不覺得青樓女子這個身份有什麼可悲,倒是覺得他們可悲。”
許伯點了點頭,他並不是什麼在乎世俗之人,他知曉李顏夕對他好,對他有恩就夠了,其他人怎麼看,李顏夕是如何身份,他都不管。
李顏夕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就讓著小廝送許伯回去。李顏夕回到房中,趙媽媽早就等在房中,看見李顏夕回來就說:“我的小姐啊,你可回來了。”
李顏夕看著趙媽媽的神色有些不好,就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