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未曾想到李顏夕會如此回答,他心中以為李顏夕就是一個喜愛權貴金錢的青樓女子,因李顏夕結交的人都不簡單,他想王爺如此相邀,她應該不會拒絕,可如今。南城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顏夕,李顏夕冷冷的看著他,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笑顏:“南城公子倘若不讓開,我就叫人請你讓開了。”
南城看向曆軒夜,後者輕輕叩首,南城讓開一條路,李顏夕進房之前看了曆軒夜一眼,那眼神如此疏離,就像看待陌生人一般,曆軒夜心中一痛,像是缺了什麼,心中空空的。
白暮景從後門進來,自有小廝引進雅間。小廝敲了敲李顏夕的房門:“小姐,白公子來了。”
李顏夕靠在榻上,不想出去,就對著青煙說:“去吧暮景請進來吧,我不想出去了。”
青煙也知道李顏夕不怎麼喜歡曆軒夜和南城,剛剛又如此,如今她哪裏肯出去,故就應下來。
曆軒夜看著白暮景被請進李顏夕房間,也不說什麼。南城看著曆軒夜並無太多表情,想必隻是一時興起,便放下心來。
李顏夕看著白暮景進來,還是靠在榻上,也不忌諱。白暮景早就熟知李顏夕的性格,知道她不拘小節,輕笑說道:“你今日可有些慵懶。”
“噢?為何如此說。”李顏夕靠著軟塌,拿起放在一旁的書。隨意翻翻,卻不看得下幾頁。
白暮景笑而不答,隻是靜靜的看著李顏夕。李顏夕察覺到她灼人的目光,放下書:“不要這樣看著我,你今日也有些奇怪。”
“噢?”
李顏夕在青煙耳旁說了幾句,待青煙出去後,李顏夕說道:“你一臉愁苦,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白暮景摸了摸自己的臉,細細說道:“今日父親又和我提入朝為官之事,你也知我不喜官場,和父親大吵一架。”
“故你就離家,你今夜還打算回去嗎?”李顏夕看著白暮景,覺得好笑。離家出走,這樣小孩子的作為,白暮景居然要如此。
白暮景點了點頭:“我想等我和父親都平靜下來,好好的談談,我想告訴他,我隻想做一個閑人,也不願入朝為官。”
李顏夕知道白暮景有才,也知道官場有些還是比較太平的,能為國家出一份力也是好的。故說道:“你可以避過官場爭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清清白白的做一個小官,平平安安的混日子就好。這樣不會須逆你父親,也不會為難你。”
“可我是丞相之子,父親在的時候我可以做寫等清閑日子。倘若父親退位了,朝中也有不少是父親的敵人,那時候,我想平平靜靜,他們會給我平平靜靜嗎?”白暮景頓了頓:“我隻想做一個平凡人,白家有父親一個丞相就夠了,我不必在入朝為官。”
李顏夕想了想。也是,樹大招風,等樹倒了,那些果實們也一個個被除掉。官場凶險,他不入朝為官,可能才能保他一世平安。
曆軒夜看著青煙從李顏夕的房間中出來,李顏夕的房中就隻有青煙李顏夕白暮景三人,如今青煙一出來,兩個人在裏就不知做何事。南城低頭看向曆軒夜,曆軒夜神色如常,滿不在乎。
南城看不到曆軒夜桌下的手握成拳,再看到青煙抱著琴回來之時,才鬆開。
青煙抱著琴回來,起了琴案。李顏夕輕輕勾動琴弦,對著白暮景說道:“見你一臉愁苦,不如我給你彈一首曲子如何?”
琴音起,輕靈清脆,如小溪般慢慢的流入人心,撫平不安。一曲終,白暮景麵上的愁苦之意已全無。白暮景看向李顏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