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看著元辰這樣,冰冷的麵具印出冷光,聲音不鹹不淡:“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徒兒不孝,不應該拋棄您去那塵世之中,可是徒兒放心不下小夕,塵世中太多壞人,我怕她一個女子會受盡委屈。”
李顏夕聽著元辰這段話才知道元辰這是在請罪,畢竟是師父,這樣離開實屬不孝,元辰這樣的性格怎麼能心安理得。李顏夕看著元辰,歎了口氣對司空絕說道:“你不必怪他,都是我一人,我讓他跟我離開的。”
“小夕。”元辰當初是自願,哪裏能讓李顏夕背這樣的黑鍋。
司空絕看著兩人,說道:“我並沒有怪你們,你們走了我清淨了許多,不過丫頭,你被人下了藥,被人跟蹤都不懂得嗎?”
“什麼?”李顏夕看著司空絕有些不解,聽著司空絕沒有怪罪元辰之意,就伸手拉了元辰起來:“您說的下藥是指的什麼?”
司空絕倒著茶,指了指對麵的兩個座位,示意他們坐下去:“你沒發覺今日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氣嗎?”
李顏夕聞了聞身上,確實是有些,不過現在正是秋天,遍地菊花開,身上有些菊花的香氣有什麼奇怪,可能剛剛上山的時候沾到了也未可知:“有啊,怎麼了?”
“師父的意思是。”元辰看著李顏夕,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可是誰會下這樣的重手去跟蹤小夕,是我大意了。”
“不怪你,畢竟這樣的香氣一般人察覺不出來,現在又是秋天,你醫術又沒有學到家,察覺不出來很正常。”司空絕把兩杯茶遞到李顏夕和元辰的麵前,看著李顏夕說道:“丫頭最近可是惹上什麼人了?有人在你身上下迷香,還有人為了跟蹤你連命都不要了去闖陣法?”
“又跟來了。”李顏夕皺了皺眉頭:“不過就是一個舊人,何足掛齒,讓他們闖闖你的陣法,看看你的陣法是否能困住他們。不過迷香是什麼?”
司空絕並沒有回答李顏夕的話,元辰看著司空絕不說,他就開口說道:“迷香是一種跟蹤香料,有一種鳥兒聞到這種香就會跟著飛,迷香不容易被人察覺,隻有高人和那種鳥兒才能聞得出來,一般都是撒在衣物上,滲透人的身體,久久不散。”
“衣物。”李顏夕的衣物都是紅顏閣專門的針線繡娘做的,難道是軟裳。因軟裳的料子嬌貴,故繡娘覺得做不了,才拿去外麵做的,想到那日正好是曆軒夜回來的一日,又想到南城的跟蹤,李顏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可有想到什麼?”元辰知道李顏夕知道有人跟蹤她,可是她全然不在乎,昨日他們做得如此,卻也有人跟上來,看著李顏夕的神情,貌似知道了什麼。
“並沒有,我給您帶了桂花酒,您嚐嚐。”李顏夕帶了兩壇桂花酒給司空絕。
司空絕看著麵前這個小丫頭,他無意中救下她,怎麼不去仔細查她的身份,知道她的往事的時候,從心底心疼她,畢竟隻是一個小丫頭,這樣心酸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可他也是有些私心的。司空絕接過酒,一開酒壇一股桂花香就溢出來,司空絕並沒有馬上喝,隻是問:“是自己釀的?”
“你怎麼知道?”李顏夕看著司空絕肯定的樣子,知道絕對不是猜的。
司空絕把酒收回去,說道:“酒香不如外麵的雜。”
“……”李顏夕真的不懂要說什麼好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司空絕。
元辰看著李顏夕有意不提這件事,就也不問了,李顏夕對他的秘密很多,不過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親口對他說出的:“師父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司空絕拿出一盤棋,對著元辰說道:“去吧,我和丫頭下會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