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喝酒的手頓了頓。元辰看著她滿是擔憂。元辰剛剛從他們談話中得知李顏夕要去白府參加宴席,又聽聞白暮翾和曆軒夜也會出現,擔心著李顏夕。李顏夕袖子遮麵,喝完酒之後笑著看著元辰,點了點頭示意沒事。元辰說道:“你們打算送什麼給暮景?”
“已經備好了,送一副好不容易尋來的日出圖,上次閑談知曉他喜歡,卻一直沒有尋得。偶然的機會讓我看到,就尋來送給他。”榮信陽是真心把暮景當成是兄弟了,雖然兩家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那也是兩家和他們使命的事,並不影響兩個人交朋友。
滄漄笑了笑說道:“我是個粗人,上次運送貨物,人送了一套文房四寶,我想送給暮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元辰兄打算送什麼?”
元辰喝了杯酒說道:“上次陪著小夕出去之時,就買了一些作畫的畫卷,畫筆,想著暮景喜歡畫畫,就送他那個,投其所好。不過不比你們的貴重。”
滄漄笑了笑說道:“暮景哪裏是一個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雖然我們兩個的禮物比你的貴重,可是卻沒有你的用心。”滄漄這些日子經常來紅顏閣,可是李顏夕誰也不想見。而白暮景也常常來,兩個人遇見就閑聊。可能有些人就是有緣,一個是流寇出身,一個是富家少爺。兩個人的愛好習性都不同,不過就是因為緣分可以聊的很好。
李顏夕看著滄漄如此說,便笑著說道:“看來你很了解暮景,你們相處得很好嘛,說說你們私下偷偷約了幾回,有沒有提到我,罵我還是誇我來著。”
滄漄笑了笑,並沒有答話。他和暮景聊了許多回,他經常向暮景打聽李顏夕的喜好,暮景總是毫不猶豫的就告訴了他。他也從暮景的言語中得知暮景喜歡李顏夕,不過暮景還是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李顏夕的喜好,這樣的胸襟讓滄漄十分佩服。
幾個人就這樣說說聊聊,就散了。散了之後,李顏夕打算歇下了,卻聽見南城來請她過去。李顏夕本來想拒絕的,可是不知不覺就攔住了青煙要拒絕的話語,看著南城說道:“帶路吧。”
南城以為這一趟又是白跑,可是卻沒有想到李顏夕會同意。就帶了李顏夕來到雅間,李顏夕進去的時候也看到了曆軒夜臉上驚訝神色,看著曆軒夜行了一個禮說道:“參見王爺。”聽到後麵關門的聲音,並沒有聽到腳步聲,李顏夕就知道房中隻有曆軒夜和自己一個了。
“不用多禮,顏夕可會泡茶。”曆軒夜收回驚訝神色,笑著對著李顏夕說道。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會,王爺是要顏夕給王爺泡茶嗎?”李顏夕聽著曆軒夜喊著自己的名字,不是顏夕姑娘,也不是李顏夕,是顏夕,覺得十分好聽。
曆軒夜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下吧。”
李顏夕乖巧的坐下,安靜的泡茶。燭光並沒有太亮,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安靜的側顏,不知不覺看呆了。北冥國的人都懂得曆軒夜喜歡絕色,許多大臣為了討好曆軒夜,都會送很多的絕色給曆軒夜。曆軒夜見過的美女無數,很難因為李顏夕長得好就動心。隻是李顏夕身上有一種氣質,吸引著他。那種氣質,寶嫣也有。每次看到李顏夕都如同看到寶嫣。本來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兩個人,不知為何,曆軒夜就是覺得她們很像。一撇一笑,一個小小的習慣,都讓曆軒夜產生李顏夕就是寶嫣的幻覺。最起初曆軒夜以為是太想念寶嫣了,才會有如此的幻覺,以為過幾日就沒事了,卻每次見到她都會如此。
曆軒夜伸手抓住李顏夕的手說道:“你是誰?”
曆軒夜握的手勁有點大,李顏夕被抓得有點痛。皺了皺眉沒有掙紮,抬頭看著曆軒夜平靜的說道:“王爺問過了,顏夕也回答過了。不過今日王爺再問一次,李顏夕也就在回答一次,顏夕姓李,叫李顏夕,是紅顏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