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點了點頭,對於月娘來說,也沒有了家,來到紅顏閣,紅顏閣如此待他,趙媽媽李顏夕等人如此帶她,她早已經把紅顏閣當成是自己的家了。
李顏夕拉過月娘的手說道:“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就一同回了紅顏閣,窩在房中聊了很多。李顏夕看著月娘說道:“你們大婚之後,王哲就長年在外嗎?”
月娘並沒有說話,隻是一旁的詩茶接道:“是的,老爺一直在外麵,不經常回來。”
月娘瞪了詩茶一眼,說道:“你別聽這丫頭亂說,她就是被我慣的有點無法無天的。”
李顏夕知道月娘不願意讓她知道這些事情,就說道:“青煙也被我慣的無法無天的了,看閑的時候,不好好收拾你,改改你這脾氣。王哲畢竟是生意人,忙是忙了一些,你們畢竟是夫妻,應當互相體諒。”
月娘點了點頭,詩茶聽見李顏夕如此說,就說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看著月娘歎了口氣。
王哲是晚間才到的,李顏夕看著他和榮信陽一同進來就說道:“回來先見兄弟,忘了夫人。你忘了紅顏閣是月娘的娘家,我是月娘的娘家人,竟然敢如此。”李顏夕雖然是責罵,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十分的明顯。
榮信陽連忙幫著王哲辯解說道:“我們隻是在紅顏閣的門外偶遇而已,並不是相約後才來。信陽見過嫂子。”榮信陽叫王哲叫王兄,那麼久當然叫月娘叫嫂子了。
月娘也幫著王哲說話:“他們應該並非相約而來,他比我晚來,如今看他如此的風塵仆仆,應該是快馬加鞭趕來的,哪裏有和信陽相會的時間。你莫要這樣怪他。”
李顏夕喝了口茶,看向王哲說道:“信陽和月娘都如此說了,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月娘如此維護自己的夫君,你可要對她好點。”
王哲點了點頭,看向月娘說道:“府邸已經讓他們打掃好了,我們如今就要回去嗎?”
李顏夕說道:“既然這個時候了,那麼就留下來吃過晚飯再回去也不遲。”
王哲看見天已經晚了,就答應李顏夕。等吃完飯之後,李顏夕用多個借口要留下月娘,都被王哲拒絕了。等著他們離開後榮信陽說道:“你今晚為何要如此為難王兄?”
李顏夕今晚是有意無意的為難王哲,最後還想要強行留下月娘。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他是一個好人,一個最合適月娘的丈夫。可他並沒有讓月娘住進他的心底,所以我剛剛試試他,月娘已經對他動心了,而他卻沒有。這樣的日子,月娘會幸福嗎?”李顏夕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如此,她知道那種痛苦,她身為月娘的親人,娘家人,也身為王哲的朋友,他們兩個如今如此,她必須要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榮信陽沉默,他不知道他應當說什麼。和王哲那麼多年的矯情,他知道王哲的人品。也相信王哲可以待月娘很好。可是倘若說要王哲愛月娘,那麼榮信陽真的不確定。畢竟王哲心中也有一個忘不掉放不下的人,怎麼能在容得下一個月娘。而當初他們成婚之前,王哲也說得清清楚楚。他要的隻是一個人的陪伴,她們互相都受過傷。在一起隻是溫暖對方,陪伴對方。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倘若誰先愛上對方,誰就會受傷,這種受傷可以說是理所當然,是應該承受的,畢竟之前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不過榮信陽並沒有直接說出口,隻是繞開話題和李顏夕聊了會,就回去了。
隻留李顏夕一個人在房中,呆呆的看著窗外,在想著一個人。
大年三十,許多的人吃完飯之後出來尋樂,來到紅顏閣,卻不見紅顏閣開門。聽著裏麵歡聲笑語,李老板心癢難耐,就問著一旁的小廝說道:“紅顏閣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不開門,其他的青樓都開著門,紅顏閣難道不開門迎客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