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聽著她如此絕情的話語,不由的問道:“你究竟是為何,如此的厭惡本王?”
“顏夕並沒有厭惡王爺,在這樣的亂世,顏夕這樣做是為了明哲保身,顏夕怕死。”李顏夕笑了笑,看著他,心中想道:“不是厭惡,是害怕,是曾經恨過,現在還愛。”
曆軒夜坐在桌邊,不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這樣看著李顏夕。李顏夕喝了杯茶,問道:“王爺老是說顏夕像八夫人,王爺說說,哪裏像了?聽聞八夫人是被通奸罪名給受浸豬籠的刑罰,一般男子知道這個事都會厭惡那個女人,現在看王爺還是挺在意八夫人的,為何如此?”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說道:“她不會,她不會做出如此荒繆的。”
李顏夕聽聞這句話,看向曆軒夜,心中微微有些地方開始出現裂痕,原來他是信她的,信她不會如此做。再問道:“那太師府之事呢?王爺也認定是她做的嗎?”
“她不會。”曆軒夜輕笑一聲:“可證據擺在眼前,讓本王不得不信。本想出兵回來處理此事,那時候風頭過了,小小的懲罰一下她就好了,卻回來時她已經不再。”
李顏夕看向曆軒夜,苦笑一聲:“你可知道人心之可怕,你把她丟在一個個滿是成府和心機的女人中,你怎麼覺得她還可以等你回來?”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說,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顏夕搖了搖頭,正要起身離開,卻被曆軒夜握住手腕。李顏夕看向曆軒夜說道:“顏夕雖說是一個青樓女子,可卻也有尊嚴,請王爺自重。”
曆軒夜不放手,拉著李顏夕。風吹著紗簾飛起,又落下,掩蓋室中的一切。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李顏夕就像醉倒在曆軒夜的柔情之中,可夢終究會醒。第二日的太陽升起,也是曆軒夜要離開的時候,曆軒夜沉著臉,看著李顏夕說道:“本王今晚再來尋你。”說完就跳窗離開。
李顏夕起身收拾好自己,青煙就進來了,看著李顏夕說道:“小姐以後莫要灌青煙了,都說酒可以消愁,可是青煙隻是覺得頭疼,並不覺得可以消愁。”
“你沒有愁,何來的消愁之說。不過你還起的如此早,可見以後要多灌灌你。”李顏夕逗著青煙說道。青煙一聽就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顏夕。李顏夕被她這個樣子逗笑,決定不逗她了,揉了揉她的臉說道:“我逗你的。去幫我準備一盆熱水,昨夜翻來覆去出了些汗,好難受,我要沐浴。”
青煙立馬下去準備,等到準備好了之後,青煙要服侍李顏夕,卻被李顏夕攔下了。李顏夕對著青煙說道:“去給我泡杯花茶吧。”
花茶的泡製十分繁瑣,等青煙泡好之後,李顏夕已經沐浴好了。青煙總覺得今日的李顏夕,不再是淡淡的麵無表情,也不再一臉的愁苦,而是笑容總是掛在嘴邊。青煙說道:“小姐今日十分開心,是聽見什麼好玩的事,說出來讓青煙也開心開心好不好。”
“我沒有聽見什麼好玩的事。”李顏夕想起昨日曆軒夜的話,笑了笑說道:“隻是昨日想通了在心中的心結而已。”
“心結,是小姐放不下的執念嗎?”青煙問道。
李顏夕聽著青煙這句話,搖了搖頭說道:“心結是我一直想知道,卻害怕知道的事情,而執念是我一直想放下卻放不下的一個人。青煙,倘若一個是你最在乎的人,他害得你受盡折磨,害得你身邊的人因為你而慘死,他如今回來和你解釋這一切,他是無心的,而你心中還有他,你還會原諒他嗎?”
青煙沉思一會,搖了搖頭說道:“害得自己在乎的人離開自己,害得他們慘死。回去倘若重蹈覆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