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到的是滄漄和榮信陽,兩個人一進來就看見在園中賞荷花的白暮景,幾個人見麵說了幾句敘舊的話,管家就對著他們說道:“幾位公子都到了,可以開宴了。”
“就請我們幾個嗎?”白暮景最近被白蕭年關在家中,根本沒有見到李顏夕麵的機會,今日帖子送過來才知曉李顏夕遷了新府。以為來的人應該很多,就憑李顏夕如今的名頭,可才見滄漄和榮信陽二人前來,以為是他們來早了,卻不知就隻請了他們兩個人。
管家笑了笑說道:“小姐吩咐了,誰也不請,就請你們幾個人。禮物也隻收幾個公子的。”
滄漄笑了笑說道:“原來我們那麼大的麵子啊,就連軒王府送的都不收嗎?”管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除了白府,榮府,龍門鏢局送的禮之外,誰的都不收,就連軒王府的也不收。幾位隨著我去花廳吧,小姐說夏日茶花開得正好,就在那裏擺宴,幾位請。”
幾個人跟著管家來到了花廳,元辰和李顏夕早就等在裏麵了,李顏夕穿著平常的衣服,不過就是頭上帶的發飾精致些。榮信陽笑得拿李顏夕打趣說道:“今日如此好的日子,想來喜歡清冷的你卻把李府改的如此的喜氣。你也不穿著隆重點來見我們。”
“要我穿的多隆重。”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明日我也要入宮,也要守那些繁文縟節,想到如此我心中就十分不好,你還要我怎麼盛裝見你。”
滄漄坐下,到了杯酒說道:“我就說她不喜歡這樣的文縐縐的地方,你們還不信我。”滄漄喝了一杯,入口有梅花冷香:“這可是上次的那個梅花釀的梅花酒。”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如何,我是用梅花上的雪水釀的,聞味道還好。不過一直都沒敢嚐,你喝過覺得如何?”
滄漄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不過你沒敢嚐卻讓我們替你嚐,有些不人道。”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怎麼樣才人道,我不說我沒嚐過,是不是你心中就好受些?”
滄漄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李顏夕,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
榮信陽喝了杯酒說道:“如此才叫宴會。”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宮中的宴會就像一個戲台,而參加宴會的就像戲台上麵的戲子,爾虞我詐,你來我往。都是給坐在最高位那個看笑話的。除了最高位的那個人高興,底下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也很有可能會大亂,血濺當場。”
“皇上在怎麼可能會血濺當場呢?”白暮景笑了笑說道:“顏夕未曾參加過宮宴,不要胡說。不過你最不喜歡這樣約束的地方,為何不稱病躲過。不要說皇命難為這樣的冠冕堂皇的話,你拿出去騙騙他們還可信,我們這些陪在你身邊一年多了,那個不知道你性格,你倘若真的不想做,那麼就算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麵,你也不會做的。少來唬我們。”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你們跟了我一年多,我說皇命難為,你們自然難以相信。我是去看戲的,坐在最高位的人看的爾虞我詐的場麵,我也想看看。”
“你可知這裏麵的危險?”榮信陽看向李顏夕說道:“我對這位也知曉幾分,雖然麵上賢良,愛護百姓,可是親手殺害自己的兄弟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出來,他真的賢良嗎?這個皇帝就是一個笑裏藏刀的人,當年先帝最寵愛的就當年的三皇子,現在的軒王爺,雖然那時候如今的皇帝是太子,可先帝已經有廢了皇帝之心了。可是先帝突然暴病身亡,太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皇位,先帝暴病身亡之前就見過如今的皇帝,許多人心中都有疑慮,到底先皇是怎麼死的,之後其他皇子都要求證明先皇的起因到底是不是暴病身亡的,當時太醫院的三名年邁的太醫一起診治,都說是暴病身亡的。都在先皇下葬兩個月,就都死了。如今到底皇帝是不是暴病身亡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