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起身恭敬的說道:“郡主今日可來的不巧,元辰公子說小姐出了遠門,不知道何時會歸來。”
“既然這樣,那麼就等你們小姐回來了之後,在讓人來將軍府報個信,我再來便是。”徐念今日也是一時興起,以為李顏夕會一直在府中,卻沒想到李顏夕會出了遠門。
小廝應下說道:“是,請郡主慢走。”
琴兒扶著徐念上了馬車,念道:“不過就是一個紅顏閣的顏夕姑娘,如今在郡主您麵前擺什麼架子,郡主,奴婢可聽聞這個顏夕姑娘可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紅顏閣的頭牌和老板,卻不經常上台,不管客人怎麼鬧,她都一概不管,還有把客人扔出去的荒唐舉動。軒王爺就連的麵子也不給,軒王爺多次請她,她卻不為所動。雖然名動天下,可是能做得了青樓老板,能有如此荒唐的舉動的,是什麼善類,郡主身家清白,還是少和這樣的人有來往才是,莫要辱了皇室之風啊。”
“夠了。”徐念看向琴兒說道:“這些話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在母親靈前守靈,並沒有帶你前去,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女大十八變,我知道你容貌變了,心性並沒有,才留你在身邊。我回來便進宮,見到顏夕姑娘,短短相處就懂得她的為人,她的心並不壞,她也未曾像你說得那樣不堪。她卻是如傳聞中所說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知書達理,有見解,雖然身為舞女,卻有與身居來的傲氣。她還有很多值得我去學,不管是跳舞,還是心性,我都比不過她,就連我三年磨出來的穩重耐性,也不如她。皇帝舅舅讓我和她學跳舞,她也算我師父,你如此說我師父,誰給你的膽子?”徐念在守靈的幾年,已經看慣了世事無常,世態炎涼。她雖才十六歲,不過心性卻比人家懂得多,看人也準的多。
琴兒沒有想到徐念會如此維護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郡主,琴兒也是聽外人所說的,您也知道,畢竟紅顏閣那種地方,琴兒等人是進不去的,顏夕姑娘也不會見我們這等下人。故認識顏夕姑娘都是從坊間傳聞中聽說的,故才會如此認為顏夕姑娘。”
徐念看著她說道:“下次不可這樣,不要聽什麼就是什麼。一個人的為人品行,不是別人怎麼說,就是怎麼樣的。”
“是,琴兒明白了。”琴兒看著徐念說道:“郡主如今要去哪裏?”
“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離夜軒舅舅的軒王府最近吧。既然來了,就進去請安吧,畢竟許久未曾進去了,小時候母親常常帶我來此玩耍,想著也有四五年沒有來了。”徐念看著外麵的街道說道:“自從皇帝舅舅登基之後,母親迫於壓力,就沒有帶我來過這裏,再也沒有讓我來過這裏。”
琴兒看了看外麵,對著徐念說道:“郡主,小心隔牆有耳,怕是怕被人傳到宮中,對你不利啊。”
“我知道,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徐念笑了笑說道:“我已經不小了,可以看得懂局勢,也可以懂對錯。皇帝舅舅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我以為母親身為公主,不爭權就可以平平安安過一生,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琴兒看著馬車停下來,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麵說道:“郡主,軒王府到了,下車吧。”
徐念被琴兒扶下車,看著三年不變的軒王府。笑了笑說道:“許久不來,這裏還是沒有變,不知道裏麵的人是不是還沒有變。”
小廝進去通傳,而出來迎接的是南城。南城看見徐念行禮說道:“參見郡主。”
“我今日就是路過軒王府,想著許久不來,來看看,舅舅如今在哪裏?”徐念擺了擺手,讓南城免禮,跟著南城進了軒王府。南城在前麵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