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看著窗外的葵菊開得正好:“曜城東邊有一個小河,小河可以流向大江南北,哪裏葬著我的一位故人。如今天色正好,園中的白菊開得正好,趙媽媽就隨我去祭拜祭拜這位舊人吧。”
趙媽媽雖不知李顏夕要去祭拜的舊人是誰,可李顏夕如此說,她也不得不陪著去。馬車備好之後,李顏夕看著身後跟著的趙媽媽:“幾個小廝而已,甩掉吧。”李顏夕看著身後藏頭藏腦的小廝:“算了,他們知道又有什麼妨礙。”
李顏夕被青煙扶上馬車,路上和趙媽媽說說笑笑,轉眼間就來到了那條河。李顏夕把白菊都放到河中,看著趙媽媽說道:“軒王府的八夫人就是因被誣陷通奸而在這裏浸豬籠的。”
“小姐說的舊人就是八夫人。”趙媽媽回想之前的所有事情,從除掉榮菡,躲曆軒夜開始,趙媽媽就覺得李顏夕和寶嫣是相識的,因李顏夕和寶嫣的差距太大,趙媽媽無法想到,也不敢想李顏夕就是寶嫣。隻能想到李顏夕是寶嫣的舊識。
李顏夕點了點頭:“是啊,是很好的朋友。我本可以隱居山林,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卻來到人世間就是因為她的仇還沒有報,我想要曾經那些勾結陷害她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畢竟他們也不曾心慈手軟的對她。”
趙媽媽看著隨著河水漂流的菊花:“她也是一個苦命人,畢竟她丟失的不僅僅是性命,還有顏麵。”
“是啊,通奸的罪名。”李顏夕看著遠方的雲彩:“是一輩子都洗不幹淨的,倘若沒有主事之人親自承認,她的一輩子就要背負這樣不潔的罪名,一輩子都無法洗清。可是要他們承認這件事是她們做的談何容易,我隻能最後為她做些事情,可是卻不能逼慕容蕁她們承認她是清白的,畢竟如今還有大局。”
趙媽媽歎了口氣:“我原以為小姐來這裏,買下紅顏閣隻是因為曜城繁華,卻沒有想到小姐心中還有這樣的一段不為人知的執念。”
李顏夕想了想:“寧婉清說不定能為我們所用,雖然如此做有些冒險,不過上官將軍是皇上如今最信任的一個人,有什麼他總會知道,而寧婉清如今是上官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很多事情如果她告訴我們,總比我們自己去猜要簡單得多。”
“可是如今寧小姐已經嫁給上官將軍。”趙媽媽看著河麵勸道:“倘若對上官將軍暗生情愫,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十分危險?”
“一段感情不是這樣輕易就能放下的,畢竟她對軒王爺有情,而且是多年的傾慕之情,倘若說放下就放下了,那麼也不能說那麼多年的傾慕之情了。”李顏夕皺了皺眉頭:“不過上官將軍卻是是一個好男兒,做這件事情是十分的冒險,我明日想必要去一趟上官將軍府,和她好好聊聊。”
趙媽媽看著李顏夕是一定要去的:“你可想好?如今你剛剛嫁入王府,倘若這個時候就去找寧小姐,去上官將軍府,豈不是讓人懷疑?”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理確實是這個理,我本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與她相見,不過如今我也想不到有什麼人可以代替我去見她,而且她還會見。我們又不能互相傳信,畢竟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看她的反應來定奪她是不是有決心幫我。倘若她沒有決心的話,那麼可能這顆棋子就會變成他們的棋子了。”
趙媽媽想了想:“小姐也不必要非去將軍府,可以在榮家的酒樓之中見寧小姐。最近上官將軍府中的眼線來報,寧小姐常常去第一酒樓,就為吃哪裏的菜,小姐何不如喬去見見她,省了許多的麻煩。雖然說寧小姐身邊應該有人一直在跟著,可是這些紅顏閣都可以處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