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深深看了徐念一眼:“那時候我在意這件事情了,所以並沒有察覺。雖說榮菡也很聰明,不過她應該不會在那個時候和我說那些話的。”
“那那個人並沒有想幫我們其中的一方,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呢?他的目的何在?”
李顏夕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他的目的:“如今不知道,不過如今最為緊要的就是邊城的那件事,我希望那個人不要背後插手,雖然邊城有龍門鏢局的地盤,可是畢竟他們在暗中,所以隻要他出手,我怕會防不勝防。”
徐念看著李顏夕憂心忡忡的樣子,就開解說道:“有你和舅舅,我想應該不會怎麼樣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徐念送李顏夕從後門離開,李顏夕並沒有回王府,而是去了楓葉林。楓葉林的水亭中,榮信陽一身黑色衣服,站著賞景。
菊兒青煙等人都在亭外,並沒有進去。李顏夕走進去,看著榮信陽一臉疲憊神情,問道:“你還好嗎?”
榮信陽歎了口氣:“你已經不再是最初我見到認識的那個你了,你如今變的好陌生,陌生得讓我十分害怕。顏夕,你說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李顏夕站在榮信陽的身旁,和他一樣看著四周的景色發呆,最後才緩緩說道:“你如今見到的就是真實的我,那個城府很深,那個算計人心的我。”
榮信陽看著李顏夕,許久許久:“不,你不是。我相信你不是,倘若你是的話,元辰不可能陪在你身邊那麼久。你是有曠世之才,可是你能不能不參與這件事情,你知道倘若他輸了,你即使是可以讓紅顏閣置身事外,可是你可有想過你自己呢?”
李顏夕歎了口氣說道:“那你們榮府呢?想置身事外也很難吧,我如今做的就是順應自己心意的事情,就算我不插手這件事,你就能保證之後我就能輕易的脫身,我是他的九夫人,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十分困難。”
榮信陽看著李顏夕:“我知道你可以的,隻要你想置身事外,你還是可以。這偌大的曜城之中,你還是罷手吧,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了,縱使你才華滿溢,可是你畢竟是一介女子。”
李顏夕輕笑一聲:“巾幗不讓須眉,女子又怎麼樣,即使是女子,我也可以翻雲覆雨。倘若真的輸了,不過就是地獄走一場,有什麼好怕的。”
榮信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終究還是比不過他,你把他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你讓我們怎麼比得過他。
李顏夕看著榮信陽離開落魄的背影,緩緩走到青煙的身邊說道:“幫我送送他吧,畢竟這條路太長了,他一個人走的話,太過心酸了。”李顏夕一語雙關,青煙連忙追上榮信陽。
菊兒跟著李顏夕緩緩的走出楓葉林,菊兒看著楓葉都快落得差不多了,就說道:“小姐,冬天就要來了,想必就快要冷死來了呢。”
李顏夕看著底下的路,並沒有看著前麵,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李顏夕抬起頭,菊兒在一旁恭敬的行禮說道:“參見軒王爺。”
曆軒夜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幫著李顏夕披上之後說道:“雖然隻是深秋,不過過幾日就是冬至,你穿的這樣單薄在這樣露氣深重的地方穿行,是真的不管不顧自己身體了嗎?”
李顏夕恭恭敬敬的向著曆軒夜行禮:“原本隻是去見郡主,天氣也正好,就沒有帶外衣。卻沒有想到信陽約我來此談點事情,雖然露氣深重,可是我卻隻是站了一小會而已,我身體也沒有那麼弱,並不礙事的。”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有些疏遠,想來應該是不記得昨日之事了,曆軒夜心中想著,不記得也就罷了。曆軒夜伸出手握住李顏夕的手,習以為常的想扶李顏夕上馬車,可是李顏夕卻避開了曆軒夜的攙扶,句句帶著疏遠:“還是讓菊兒扶著我罷了,王爺還是快上車吧,如今也應該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