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皺了皺眉頭:“文青的出身尊貴,官宦世家,母親還是郡主,聽說他的祖母十分溺愛他。從小就嬌生慣養慣了,又一生順平,不過脾氣壞一些,大人這樣去查,就可以查出一些所以然來了。”
“九夫人還有別的話還沒有說完吧。”司徒令覺得李顏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來到大理寺。
李顏夕起身,拿過一旁的紗帽整理整理:“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你應該清楚吧,如今文青下馬,又有多少人想上這個馬?戶部,說白了,是國庫的一把鑰匙。戶部尚書地位尊貴,而且也可以通過尚書的便利得到一些他們想得到的東西,故這個位子會被爭相爭搶,如今朝中的清官還有多少呢,我想請你推舉狀元歐陽哲作為新任戶部尚書。歐陽哲想必大人應該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吧,朝堂之上還有誰能比得過他當戶部尚書更合適,更加能造福百姓的嗎?請大人好好考慮考慮,今日我要送的東西,已經送到了,而這件案子最終審理的終歸是軒王爺,想必我們再見的機會還會有很多。”
李顏夕帶好紗帽就要離開,司徒令出聲說道:“安家公子的事情,是不是九夫人在暗中幫忙。”
李顏夕腳步沒有停下,隻不過幽幽回了司徒令一句:“如今的局勢,除掉一個貪官就是一個貪官吧。”
李顏夕出了大理寺,轉了幾處地方,最後來到了紅顏閣,在紅顏閣喝了兩杯酒之後,方才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已經夜深,李顏夕緩緩走進院中,看著腳下的雪,不小心就撞上了站在院中曆軒夜。李顏夕抬起頭看著曆軒夜:“你不是被皇上招進宮了嗎?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曆軒夜揚起手中的扇子輕打了一下李顏夕說道:“時日以晚,我早就回來了,倒是你,去了一個大理寺那麼久。”
李顏夕跟著曆軒夜緩緩走進屋中,看著屋中已經泡好茶,碳火也正旺,就知道曆軒夜來久了:“倒不是,隻是去了一趟紅顏閣而已。”
曆軒夜給李顏夕倒了一杯茶,看著李顏夕麵色疲倦:“累了?”
李顏夕是有一些困,畢竟如今大局以開,要顧慮的東西很多。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喝了茶,勉強提起精神:“今日我已經把賬本送過去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如今就看看他會如何做,皇上會如何做。不過你手底下的朝臣此時不要參與這件事,畢竟太多人推薦歐陽哲,他們會起疑心的。”
曆軒夜拿過李顏夕手中的茶杯:“這些事你不必煩憂太多,我自然會妥善安排。過了冬日你身體一直都不好,可要讓大夫來診治診治。”
“我今天隻是多喝了杯酒而已,並無大礙,想著過幾日文青的案子就交給你主審了,我怎麼能不擔心。”李顏夕搖了搖頭,讓自己更清醒謝:“今日見了元辰,元辰給我把過脈了,脈象挺好的。”
“辛苦了,夫人。”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甚是不忍:“有什麼明日在想,今日你睡吧,來人,去準備熱水,伺候夫人沐浴。”
李顏夕真的是有些醉了,沐浴洗去一身在外沾染的灰塵之後,就躺在塌上。曆軒夜拿著一本書,坐在她身邊。李顏夕看著曆軒夜並沒有安寢之意,就問道:“你如今還不睡嗎?”
“你睡吧,你今日累了,我不想再折騰你。”曆軒夜笑著看著李顏夕,眼中甚是柔情,也有一絲李顏夕看得出來的情愫。想起前幾日因月娘誕下王宇,曆軒夜也想要一個孩子的事,李顏夕就把臉埋在被子房中,不再去看他。
曆軒夜坐等李顏夕睡著之後,才緩緩離開。菊兒和青煙一同守著李顏夕,菊兒看著曆軒夜離去的身影說道:“軒王爺可真是對小姐越來越上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