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歎了口氣,問道:“剛剛你說是散步我也就信了,而如今你如此又作何解釋。”
李顏夕閉上眼睛,既然掙脫不過,那麼就隻能逃避,她不願如此在他麵上表明心跡,她惱他明明知道她的心還如此逼她說,如同有些戲弄她。不過李顏夕也知曉曆軒夜的性子,他隻要想聽,就會有千萬種方法讓她說。李顏夕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他在她身上的來回審視,終於李顏夕還是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歎息道:“你明明知道,為何還要我說出口。”
曆軒夜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把她拉得離他更近一些,說道:“明明知道什麼?”
李顏夕麵上有些惱怒,不過還是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在意,我雖然口上說讓你雨露均沾,可是那個女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可知道。如今你滿意了吧。”
“嗯,睡吧。”曆軒夜伸出手,幫著李顏夕蓋了蓋被子,看著有些惱怒的人說道:“能聽你這樣說,我很開心。既然你是口是心非,那麼你心也不想我如此,不用顧全大局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我寧願你無理取鬧一些,不這樣聽話懂事,這樣才會讓我覺得你在我身邊,才會讓我覺得你不如同那些可以隨時飄走的雲一般。你身邊出色的人太多,雖說我也不比他們差,不過抵不上他們對你的情誼,抵不上他們對你關懷備至。我能對你好的,就讓我盡力對你好,有什麼事我扛著呢,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賴在我身邊。”
李顏夕眼中有些濕潤,更多的是不能確認,李顏夕顫抖的問:“你剛剛的那段話,我聽不懂。”
曆軒夜好笑的看著李顏夕臉色變換得如此之快,說道:“我在嫉妒,在嫉妒元辰陪伴你的歲月,嫉妒他們能給你的我卻不能給你,再嫉妒你對他們的情誼,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就會瀟灑離去,隨性的浪跡天涯。你想要的生活我不能給,也給不起,他們可以給。你對我忽冷忽熱也讓我害怕。你如今還不懂我的心嗎?”
李顏夕此刻如同養了一棵樹,終於結出了果實。雖然他曾經多次說過這樣淩磨兩可的話,可是卻沒有這次說得這般直白。李顏夕點了點頭,才覺得今日做的事情,自己看起來是十分大度的舉動,卻沒有想到如此傻。終究他還是說出了她想要的答案,等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如此就好,今生足以。
許久許久,曆軒夜才聽到李顏夕哽咽的應了一聲:“嗯,不會了。”
李顏夕許久許久才能平靜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睡過去。第二天起來已經是晌午了,李顏夕起身的時候身旁早已經沒有曆軒夜的身影了。李顏夕問青煙:“王爺呢?”
“王爺去審理關於文青的案子了,王爺吩咐了,可能會晚點回來,讓小姐不要等他,先吃飯吧。”青煙幫著李顏夕挽上發,說道:“我聽聞昨夜本來王爺應該在側妃哪裏的,可是卻來了小姐的院中,側妃有些不高興,很多人說小姐這樣做是假好心,就是故意顯擺的,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側妃。”
李顏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吧。反正招惹的人也不少,如今她自己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我為何還要過去給她添堵呢?都是外麵的人以訛傳訛,她身為側妃多年,應該是最識大體的才對,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一件事而斤斤計較呢。當年的榮菡也不是沒有這樣子過嗎?”
李顏夕拿起流蘇戴上,想起昨日曆軒夜說的話。既然是他不讓她顧大局,那麼她就不顧好了。李顏夕吃過飯之後。,就靜靜的待在院中,等到晚間才等到曆軒夜的身影,幫著曆軒夜脫下風衣道:“事情還順利嗎?”
“嗯。”曆軒夜應了一聲:“紅顏閣查的證物,還有司徒令查到的東西,還算順利,司徒令按照你說的找到了府中有埋人屍骨的地方,貪汙案加上人命案子,需要一些時日。”曆軒夜拉著李顏夕坐下道:“你把紅顏閣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