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傷的終究是手,並不是腿。不能下床太過誇張了:“沒事的。”丫鬟們還是跪在地上:“夫人,您還是在床上躺著好好修養吧,等王爺回來了,知道了,奴婢們會被罰的,夫人還是請您好好的養傷吧。”
李顏夕看著跪著的丫鬟,剛剛邁出去的腿就收了回來。李顏夕皺了皺眉:“好吧,你們下去吧。”李顏夕終於知道曆軒夜不是派這些丫鬟來服侍她的,是來監督她的。她知道她硬來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打不得罵不得,可他知道她不忍心讓別人因為她受罰。李顏夕咬了咬牙,躺下和曆軒夜賭氣。
青煙無奈的看著如此的李顏夕,道:“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好歹吃一些。”
李顏夕翻了個身:“不吃。”
曆軒夜晚間才回到王府之中,聽聞李顏夕沒有吃東西,就罰了很多人,李顏夕想阻止,可曆軒夜已經下令了。李顏夕想著還好罰的是扣月錢,要是罰些其他什麼她就要內疚了。
曆軒夜親自拿飯菜到李顏夕跟前,道:“廚子做的東西不好吃?不和你胃口還是你和我耍脾氣?”
李顏夕看都不看他一眼,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樣子,笑道:“那麼就把廚子換了吧。”
李顏夕轉頭瞪了曆軒夜一眼,才緩緩吃了一些東西。曆軒夜看著李顏夕氣呼呼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在氣她多一些:“看來是氣我了?嫌我派過來的丫鬟不和你心意,還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了,嗯?”
李顏夕喝了口湯,並不打算理他。曆軒夜夾了李顏夕喜歡的梅肉:“你喜歡吃的。”
李顏夕放下筷子:“你不給我出門就算了,為何不給我下床,大夫都說了,我的傷並沒有大礙,多走動走動才能讓傷好的更快一些。我也隻是一些皮肉傷,哪裏有那麼嬌貴了。在床上待著十分悶。”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實在是不想吃了,就讓丫鬟撤下。把丫鬟新送上來的湯藥遞給李顏夕:“把藥喝了。”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就搖了搖頭:“不喝。”曆軒夜看著藥碗中黑漆漆的藥:“要不我喂你?”
李顏夕聽見這句話乖乖的接過藥,喝完藥之後,狠狠的看了曆軒夜一眼,沒有接曆軒夜遞過來的蜜餞。曆軒夜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李顏夕散開的墨發:“小氣鬼。”之後又從袖中拿出一本書,遞給李顏夕:“你喜歡分析朝局的形式,應該喜歡這本書,悶的話就拿著解解悶吧,這兩天外麵風大,就在房中好好呆著,等過幾天了,傷口結莢了再下床。”
李顏夕接過書,大略翻了翻。上麵勁道好看的筆跡一看就是曆軒夜親自寫的批注,又看了看內容,是比一般死氣沉沉的古書要好看很多。李顏夕就勉強的收下,想著如今曆軒夜好說話,就說道:“那等我看完也本書,你就讓我出去好不好。”
“不行。”曆軒夜語氣堅硬。
李顏夕皺了皺眉,翻開書也沒有看的念頭。曆軒夜也不管李顏夕是不是開心,反正李顏夕是絕對不能在這樣的局麵中再出去,實在太危險了。
之後的每一天,曆軒夜都會回來陪李顏夕吃午飯,晚飯。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讓南城去辦,自己就陪著李顏夕。終於到了第十日的時候,李顏夕可以下床了,卻還是不能出院門。而來拜訪的夫人們,都被曆軒夜的人給擋回去了。而李顏夕換藥這種事,也不假手於人,對李顏夕實在是寵愛至極,維護至極。
曆軒夜每天晚上都會給李顏夕講如今的局勢,或是寧國侯府有什麼動靜,或者是文青一案的進展。
過了大半個月,文青一案的案子終於在今日開始開堂審理。而李顏夕今日還是不能出去,隻能待在院中。平常還有曆軒夜陪著,今日曆軒夜作為主審,這最後一日,也是最關鍵的一日他總該要去,而李顏夕隻能在院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