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抬起手擋了擋耀眼的陽光,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亭子,緩步走過去才問身後的風兒道:“噢,有多早?”
風兒想了想道:“哥哥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我還沒有出聲,風源哥哥告訴我那個是一個盛夏,那個時候,姐姐才八歲,而哥哥已經是十七歲了,可以跟著徐榮將軍上戰場了。你身為哥哥的九夫人,也應該知道哥哥的一聲有多麼坎坷吧。”風兒垂下眼簾:“哥哥是個過目不忘的人,姐姐喜歡哥哥,卻不能經常見到哥哥。哥哥這次上山,應該是來看我們幫他鑄造的兵器鑄造得怎麼樣了,其實這樣的東西飛鴿傳書就可以問道,哥哥千裏迢迢過來隻是為了見姐姐一麵。如今哥哥的王妃之位還留著,雖然沒有聽過哥哥說一定會留給姐姐,畢竟那麼多年沒有人坐上那個位子不是嗎?我話說得如此明白你懂不懂,你雖然如今為哥哥的夫人,可是你可知道,你根本配不上哥哥。”
李顏夕隻是坐在亭子中,聽著他們的過往,聽著風兒在這裏停下,李顏夕挑了挑眉,道:“噢?因為出身還是因為才識容貌?”
“姐姐是有名的才女,雖然你在外界傳聞之中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可你還是比不過姐姐的。論身家,你也是配不上他的。你。”
風兒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顏夕給打斷了,李顏夕看向風兒說道:“你究竟是為什麼說這話,按你的話來說,王爺應該是十分的喜歡你姐姐才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
風兒皺了皺眉:“我隻是想告訴你,哥哥是姐姐的,其他人都不要妄想插足。”
李顏夕隻是淡淡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風兒看著李顏夕如此樣子,也不多說,就離開了。菊兒想勸兩句,卻被李顏夕打斷說道:“菊兒,你說為什麼這裏的人都是白衣服的呢?”
“不知道。”菊兒歎了口氣,說道:“小姐,這裏風大,還是回去吧。”
李顏夕起身,沿著小路走回去,有丫鬟引著李顏夕到了她的院子中,院中十分精致的擺設,李顏夕來到屋中,看見了屋上掛著一副冷雪梅花圖,落筆是曆軒夜,這幅畫一看就是已經掛在這裏許久了,也是證明了剛剛風兒的話可信。
李顏夕看得入迷,許久許久不能回神。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李顏夕回頭看到是今日的那個白衣男子,問道:“你不是在書房被罰?怎麼到了我這裏來了?”
男子笑了笑道:“我怕你不熟悉這裏,過來給你帶帶路。我叫風源,你叫什麼啊。”
李顏夕上下打量了風源一眼,淡淡道:“李顏夕。”
“顏夕姑娘。”風源驚呼,之後皺了皺眉頭,看著李顏夕道:“真是可惜,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上山的女子,長得這樣齊整模樣,竟然還是已經嫁人的,唉。”
李顏夕看著風源說道:“範家的家規你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看著你爺爺的樣子,為何你竟然半分不像他,若是以後你出去說你是範家的子弟,哪裏會有人信。”
“風兒那個丫頭你見過了?”風源扶著下巴看著李顏夕,緩緩道:“倘若不是那個丫頭嘴漏的話,那麼你如今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是,不過也是,他都上來了,風瑩她又怎麼能坐的住呢?夫人不是想像我打聽他們的過往吧。”
李顏夕確實有此意,不過看著風源的那副樣子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果然,風源笑了笑說道:“我想,風兒已經和你說個大概,你想,或者是說你期待在我這裏聽到不一樣的故事,可是。”他頓了頓,才道:“我是一個極其講原則的人,不會如此輕易的說的,特別是關於朋友和妹妹的過往這件事,畢竟如今你是他的夫人,我這樣一說不就是破壞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