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故人已歸(1 / 2)

小廝撿起傘,恭恭敬敬的向曆軒夜行禮說道:“王爺,公子,奴才們去山下采買,卻碰到了紫荷姑娘,紫荷姑娘受了傷,奴才已經把她帶回來了。”

曆軒夜搖了搖扇子問道:“可是有事?”

“請三郎先生看過了,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和休息不當有些勞累而已,請王爺放心。”小廝行禮道:“倘若沒有什麼事,奴才就退下了。”

曆軒夜手中的扇子一如他的傘麵,純白。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問道:“是誰可以讓他如此的慌張,這樣大雨天竟然連傘都不要了。”

曆軒夜抬起手,幫著李顏夕拉了拉披風說道:“還是怕冷?”

李顏夕點了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是很怕冷。這裏不如地下,越是高越高不勝寒。”

曆軒夜拉過李顏夕的手道:“進屋說吧。”

李顏夕跟著曆軒夜進了屋,茶具什麼都擺放得好好的,菊兒拿過一壺已經燒開的熱水過來正要煮茶,卻被曆軒夜攔下接過。曆軒夜看著菊兒道:“你們都下去吧。”

菊兒笑著看了一眼李顏夕,含笑行禮道:“是。”就帶著一眾丫鬟退下了。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修長白皙的手指,熟練的泡茶手法。李顏夕問道:“都說習武之人的手都會長繭,為何你的手?”

曆軒夜好笑的看著她,翻出手道:“握了那麼久,沒有察覺到我手上的繭嗎?”

李顏夕紅了臉,自然沒有去握曆軒夜的手,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剛剛風源到底是怎麼了。”

曆軒夜沉默了許久,等他泡好茶之後才緩緩的說道:“這可是一個長長的故事,你確定你要聽?”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幫著她倒了一杯茶,接過茶道:“正好可以解悶。”

曆軒夜喝了一口茶道:“那應該是風源十七歲的時候,風源從小就愛玩,特別是弱冠之後,經常不在這裏,在山下總能看見他的身影,他最喜歡去的就是那些風月場所,讓他父母十分頭疼,好在他隻是為了雅樂而去的,他父母就沒有再管他了。”

曆軒夜的聲音十分好聽,猶如沉澱許久的女兒紅,讓人沉醉。李顏夕把玩著荷包,聽著曆軒夜說的時候,仿佛看見了那個場景。

那一天風源依舊去青樓,因他最喜歡的頭牌今晚會奏新曲。他依舊坐在二樓的雅間之中,隔著垂下來的紗幔聽著悠悠的琴曲。忽然一聲開門之聲,一個紫衣姑娘手中拿著刀,渾身上下沾滿著血跡,他靜靜的看著紫衣姑娘,可紫衣姑娘緩緩走進他跟前,一個轉身就把手中的刀抵到了他的喉脖之上,虛弱的說:“公子,紫荷並沒有惡意,隻是借著公子的雅間藏一藏,躲過仇家的追殺。倘若公子這個時候救紫荷一命,紫荷日後必當還公子這個人情。倘若公子不救,那麼紫荷就隻能拉著公子一起下地獄了。”

風源並沒有被這樣的架勢嚇到,隻是偏過頭看著紫荷道:“你這個是求人的語氣嗎?” 風源覺得這個姑娘十分有趣,也聽到了外麵的吵雜之聲,看了那個小廝一眼,小廝會意立即出去。

紫荷見到這樣,就立刻陷入了昏迷。風源看著這樣的紫荷歎了口氣,把她扶到榻上,而他自己也寬了衣。官兵進查的時候,隻看到風源背對著官兵,在青樓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官兵也知道是什麼。因小廝聰明的整理了地上的血跡,再給了官兵一點銀子打點,官兵隻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也沒有再多逗留。

官兵走了之後,小廝就進來看著風源說道:“公子,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人?”

風源坐起身,看著身旁昏迷的紫荷,道:“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