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喘順了氣接著說道:“青煙像紅果,你也知道你八夫人寶嫣身邊有一個叫紅果的丫鬟,你早應該認得出她就是你的八夫人,可是你卻不敢相信當初的八夫人會變得這般模樣。不過不管她如何變化,不過你終究還是對她動了情,而這就是把她推向地獄的手。她對你情深意重,卻得不到等量的情,即使如今她在九泉之下,應該也不能明目。”
曆軒夜看了看自己的手,並沒有答話。司空絕起身,看著曆軒夜麵上的悲痛之意:“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在那天,我告訴元辰,說是你有危險。她哭著喊著要元辰帶著你進皇宮,卻落到了我的手中。而青煙和你說的那番話,也是我讓她說的,她就是我安插在李顏夕身邊的人,不過那個孩子雖然聰慧,不過太容易被感情左右。她十分信任青煙,才有那個時候的那一幕。我把李顏夕交給曆封言,讓他拿李顏夕威脅於你,在那之前,我給她吃下了啞藥,讓她不能說話,看看她和孩子和江山在你心中誰重要。可能她也想看看你如何抉擇,可能是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吧。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說的那段話,讓她如此。是啊,那個時候,她擔心你,什麼都不吃,憂鬱結餘心。而加上身子虛弱,腹中還有孩子,加上你說的那段話,終究還是讓她沒有了性命,這個孩子還真是可惜了。”
曆軒夜一手掐住司空絕的脖子,麵上悲痛之意讓他變得十分猙獰,道:“是你,是你害她如此,是你。”
司空絕斷斷續續道:“是你,終究還是你害了她,在你的心中,哪個位置比她還要重要,她是帶著絕望而死去的。”
曆軒夜放開司空絕,拿過一旁掛著的劍挑斷了司空絕的手根腳跟,對著進來的士兵道:“帶下去關押起來。”
大雪綿綿,曆軒夜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劍。緩緩的走回內室,拿過元辰帶回來的骨灰瓷瓶,抱著它緩緩道:“我是應該怪命運還是應該怪上天呢?我錯手殺了你兩次,你還在恨我吧,恨我說的那段話。其實我是想讓他覺得我不在乎你,讓我好救下你的。你就是如此愛較真,我說的話你都信了。你陪我一同過了最難熬的日子,我卻又一次把你推去鬼門關。小蹄子,你不是說過,黃泉陌路,生死相隨嗎?難道你是想讓我陪你一同下地獄嗎?你回來,回來讓我好好的補償你可好?這次,我再也不會再放任你離開了,可好?”一聲一聲,帶著款款深情,卻再也聽不到那個清脆的聲音說好。
她的笑她的好,刻在曆軒夜的心中。曆軒夜緩緩抬起手,用盡力量給了自己一掌,頃刻之間,血噴湧而出。曆軒夜緩緩道:“王府之中,欠你的。回來吧,回到我身邊。”
從此之後,新帝大病一場。一個月之後才緩緩可以下地,昏迷數日之時,貴妃拌其左右。隻聽到他緩緩的叫喚一個名字,一個罪妃之名
一月之後,曆軒夜下令處理青煙,謊報軍情,處於極刑。轉而又下了一道旨意,不顧諸位大臣的阻攔,執意封已經死去的李顏夕為皇後,卻並沒有宣布她已經死了,而且聖旨上清清楚楚寫著今生隻立這一皇後也。
春夏秋冬,一晃而過,轉眼已經過了四年。南城如今已經成了禦林軍的首領,已經娶菊兒為妻。在依曆向著曆軒夜呈報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之後,卻沒有離開。曆軒夜放下朱筆,麵上已經沒有往日的笑容,冰冰冷冷的看著南城道:“可還有什麼事情。”
南城緩緩下跪道:“皇上命屬下追查娘娘的消息,如今已經有消息了。”曆軒夜即使相信了元辰和司空絕所說,可是卻仍舊不相信李顏夕已經離開了人世。還是讓南城在各國打探尋找,四年了毫無蹤跡,卻也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