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安靜的在曆軒夜身旁躺下,道:“是。”
曆軒夜伸出手靠近她,他進一步,她退一步,道無路可退的時候,曆軒夜在她耳邊輕輕說:“如今我有傷在身,什麼都做不了,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黑暗中的李顏夕並沒有答話,隻是動作不再掙紮。曆軒夜低下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緊閉眼睛的女子,是那麼溫婉又無聲的抵抗著什麼。
從那以後,李顏夕就安安靜靜的聽曆軒夜的話,曆軒夜讓他煮粥就煮粥,讓她笑就笑。很多時候她都安安靜靜的坐在窗前發呆,曆軒夜不開口和她說話,她也不會先開口。
這就是李顏夕無聲的抵抗。曆軒夜看著安安靜靜在他身旁看書的李顏夕,乖巧的模樣十分的陌生,這就是失了心的模樣嗎?讓他十分的無力,對於她,他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如同初見一般的美好呢?
一個月之後,曆軒夜就行動自如了。曆軒夜在書房中批改奏折,而李顏夕則幫著曆軒夜研磨。雨中安安靜靜的並沒有其他人,曆軒夜看著奏折皺了皺眉,如同往常一般和李顏夕談論政事:“兵部尚書被大理寺查出勾結貪汙的事情,如今已經不得不換,究竟要換哪一個好呢?顏夕,你怎麼看?”
李顏夕研磨的手頓了頓道:“朝中進了很多的新人,皇上看著那個好就用那個。我已經遠離曜城很多年,朝堂之人之事一概不知,用誰和不用誰,終究不是我能決定的,皇上問我也是無濟於事。
曆軒夜皺了皺眉道:“我們終歸生疏至此嗎?”
“皇上是君,而我是臣民,君臣之分,皇上做了那麼久的皇帝還不知道嗎?如今我已經在皇上身邊了,皇上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照做了,皇上究竟要怎麼樣?”李顏夕若無其事的說道。
曆軒夜起身,看著李顏夕道:“我不僅僅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如此霸道狠絕模樣,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皇。李顏夕笑了笑,眉眼彎彎:“哦?”
曆軒夜轉眼就若無其事的說道:“如今桂花已經盛開了,曜城之中就隻有紅顏閣的桂花糕做的好吃,我聽聞是你親手教著廚子做的。紅顏閣的桂花糕,不管到哪裏也吃不到紅顏閣桂花糕的味道。”曆軒夜起身拉著李顏夕往著廚房去,道:“不如你做來給我吃吃?”
李顏夕皺了皺眉,來到廚房的院子中,看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食材,李顏夕道:“既然皇上要吃,那麼我就做好給皇上好了,廚房太髒太亂,還是去書房等著吧。”
曆軒夜緩緩的走進廚房之中,廚子跪了一地。李顏夕看著跪在地上的廚子恭敬的說道:“皇上吩咐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
李顏夕看了看桌上整齊擺放的東西,曆軒夜偏過頭問道:“還差什麼嗎?”李顏夕搖了搖頭。曆軒夜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李顏夕狐疑的看著曆軒夜,曆軒夜幹淨利落的拿過麵粉,幫著李顏夕坐著糕點。李顏夕吃驚的看著曆軒夜,曆軒夜笑了笑道:“終究還是要學點東西,才能讓夫人回心轉意。”
李顏夕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在一旁看著曆軒夜做,偶爾指點一下。等桂花糕出爐之後,李顏夕嚐了嚐,除了有點甜之外都挺好的。曆軒夜嚐了嚐道:“不比你的那些大廚做的差吧?”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確實不比那些大廚差,不過皇上何必如此呢,倘若皇上真的想吃的話,那麼自然會有人幫著你做,何必要學這樣的東西,自己動手呢?”
“倘若回到宮中,沒有人有你這樣好手藝,我就吃不到這樣滋味的桂花糕了。”曆軒夜微微一笑,眉目之中甚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