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抬頭看了看要守著自己的杏冷,道:“你回去歇息去吧,你在我眼前晃悠,我睡不著。”
杏冷猶豫了一下,還是行禮道:“是。”就命著丫鬟吹滅了蠟燭,放下了垂紗緩緩的退了出去。
李顏夕輾轉反側卻不能安眠,許久許久李顏夕才輕笑一聲說道:“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給了一顆糖就覺得我離不開你了嗎?”是不是真的離不開,隻有李顏夕心中自己知道。
李顏夕在清晨才緩緩睡去,醒來的時候,曆軒夜正在悠哉悠哉的洗茶杯,李顏夕挑了挑眉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曆軒夜抬頭看著李顏夕從被褥中爬起,笑道:“早晨過來看了看,看你沒起就去了書房,批了奏折之後,又回來你還是沒有起,如今已經到了晚膳時候了,你倘若不起的話,怎麼說也要把你鬧起來。”
李顏夕看著外麵的天果然黑了下來,掙紮著要起來,卻發現屋中一個丫鬟也沒有,李顏夕歎了口氣,隻能自己拿過那個掛在屏風上麵的外衣打算自己穿起來。曆軒夜責放下茶杯,親自過來幫著李顏夕穿上。李顏夕想躲,可是奈何不是他的對手。聽到動靜進來的丫鬟看見這樣的一幕都微微一愣,畢竟現在這個人是如今的皇上,出身本來就是皇子,哪裏幹過這些服侍人的功夫。如今卻肯親自幫著李顏夕穿衣,可見李顏夕的恩寵。
李顏夕也微微一愣,梳洗之後還是神情飄忽的。曆軒夜抬起手敲了敲李顏夕的腦袋說道:“在想什麼?如此晃神?”
李顏夕因為疼痛退後一步,皺了皺眉道:“我餓了。”杏冷在一旁眉開眼笑,李顏夕瞪了她一眼之後,她才忍住笑。
曆軒夜坐下之後,閉口不提昨天的事情,李顏夕也識相沒有提,兩個人靜靜的吃完晚飯之後,小廝緩緩走進來,把兩串糖葫蘆遞給曆軒夜。李顏夕本來在看書,聞到糖葫蘆的香味,緩緩抬頭看著曆軒夜手中的糖葫蘆,微微咽了咽口水。
曆軒夜輕笑一聲道:“你終歸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的。”曆軒夜把糖葫蘆遞給李顏夕。
李顏夕接過糖葫蘆,道:“怎麼會如此晚還有這樣的東西,你不會是把人家賣糖葫蘆的給綁回來了吧。”
曆軒夜微微一愣,抬頭看著微黃的燈光下那個美麗的笑容。李顏夕被酸的皺了皺眉,看著曆軒夜如此看著自己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神情?”
曆軒夜清咳了一聲,一旁的小廝大膽的說道:“娘娘真是了解皇上的,皇上確實是帶了一個做糖葫蘆的回來,不過不是綁,養在府中讓娘娘可以隨時吃到。”這回是李顏夕微微一愣了,杏冷看著曆軒夜麵色有些不好,示意那個小廝趕緊出去。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其實你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我並不是特別愛吃這個,就隻是因為這個小時候偶爾可以吃到,才覺得新鮮的。”
曆軒夜愣了愣,把泡好的茶遞給李顏夕,看著李顏夕的手上微微有些紅,就道:“不小心燙到了嗎?”
李顏夕看著手上的傷,點了點頭:“想著應該是昨日泡茶的時不小心燙到的,並沒有什麼大礙。”李顏夕緩緩想把手藏在袖中,卻被曆軒夜握住。不知他從哪裏拿出來的一個小瓷瓶,撒了一些藥粉上去塗抹開來,手就不疼了。
曆軒夜收起小瓷瓶,繼續的擺弄他的茶具。李顏夕看著他問道:“你對別人也如此細心體貼耐心周旋嗎?”
曆軒夜微微一愣,抬頭看著李顏夕皺著眉頭的樣子,讓人想要幫著她撫平眉頭。曆軒夜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