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帶著麵具,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想到他微微抽筋的嘴角,曆軒夜輕笑一聲道:“這次你故意拖延來這裏的時間,朕不怪罪,倘若她治不好的話,朕會讓你一輩子都待在那種地方。”曆軒夜抬頭看著司空絕,嘴的笑若有若無:“是讓你每個蛇潭都會待一遍噢。”
司空絕不由得抖著身子,看著曆軒夜皺了皺眉。曆軒夜輕笑一聲,起身讓司空絕把脈。司空絕診脈的時候,李顏夕突然醒了,被司空絕一點睡穴又昏過去了。司空絕診完脈之後,看著曆軒夜道:“如今還不能用藥,畢竟她如今正在毒發,隻能等她毒發之後,才能用藥。元辰已經用藥給了她三個月的壽命,而我最多給她六個月的壽命。”
曆軒夜捏住司空絕的脖子,司空絕麵具滑落,麵上的刀痕十分猙獰。司空絕看著曆軒夜發狂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再也沒有人可以幫著她保住性命。”曆軒夜依舊不為所動,直到司空絕快要窒息的時候,才放開他。道:“讓你死的方式又一萬種,讓你生不如的方式也有很多。瑟瑟,這個名字很好,你還記得她嗎?”
司空絕眼光微變,曆軒夜拿起地上的匕首把玩著:“你不畏懼生死,那麼可是這個柔弱的女子會不會畏懼生死,或則她在意的是她的容貌,她可能還在苦苦的等著你,也可能會下嫁她人。朕知曉你恨朕,恨北冥皇室一族,你想要顏夕在朕的麵前死去,你會痛快。可是那又如何,朕照樣也會對你心愛的女人動手,女人最在乎的不過就是男人和那張臉而已,你試試不全力救顏夕。”
司空絕聽聞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在他手中哪裏還能淡定得下來,看著曆軒夜道:“你這個惡魔。”
曆軒夜輕笑一聲,看見司空絕這樣失控,很好,道:“朕不在乎什麼,朕隻要她平安無事,倘若你不全力做到,朕隻能毀你的幸福。”
司空絕皺了皺眉,曆軒夜擺了擺手讓南城把司空絕帶出去。隨即來到李顏夕身邊,輕輕幫她剝開已經被冷汗浸濕了的頭發,道:“乖,好好的等著,在忍忍,再等等就好了。”
三日雖然一眨眼就過去了,可是對於李顏夕來說,三日的時候都是人間地獄,對於曆軒夜來說,三日如同三年。李顏夕感覺不到痛苦終於平靜的睡去了,司空絕給李顏夕把了把脈,道:“三日已經過去了,她如今已經過了最痛苦的階段,接下來就好好的吃藥。”
曆軒夜皺了皺眉,司空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如今她在你的手上我不會輕舉妄動,不過這個毒很難解,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盼。”
曆軒夜對司空絕那個笑容感到有些不安,看著一旁的南城說道:“好好派人看著瑟瑟,不能讓人逃離。”
南城點了點頭,立刻去辦。曆軒夜低頭看著已經安穩睡著的李顏夕,歎了口氣。繼續批著奏折。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磅礴大雨,滴答滴答讓人覺得有些心煩。窗外的風吹得屋中的輕紗飄揚,突然一陣驚雷,李顏夕猛的驚醒。曆軒夜皺了皺眉,拿過一盞剛剛泡好的茶,來到李顏夕身邊,幫著她吹去上麵漂浮的茶,道:“把茶喝了,不過就是打雷而已,我在這裏,不怕。”
李顏夕轉過頭看著燈光之下耐心周轉溫柔的他,道:“為什麼是我?”
曆軒夜愣了愣,挑眉問道:“嗯?”
“為什麼傷了我之後還對我如此百般體貼溫柔?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殺了我。”李顏夕低下頭,捂住心口,哪裏還在微微的疼痛。
曆軒夜輕笑出聲,道:“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嗎?我怎麼能對你下手,再說了,倘若想殺了你,我得先把我自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