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皺了皺眉,元辰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如今對她最好的就是你不要在她跟前,畢竟如今她對你的恨和我救回她一般,你在她跟前隻會讓她更加的心痛,你可知道?”
曆軒夜微微一顫,皺了皺眉看向元辰,許久才妥協緩緩說道:“好,勞煩你好好的照顧她。”
元辰點了點頭道:“自然。”
沉睡的人,因為一件錯事心漸漸走遠,權利換不來的終究是那顆溫熱跳動的心。
李顏夕果然因為大雨而染上了風寒,和她一同染上風寒的還有大雨中迷失心的曆軒夜。
李顏夕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日,幾日之中都是元辰在陪著。而她不知道的是,深夜總會有一個人來到她的房中,描繪著她的眉眼,想把她深深抱在懷中又怕,驚擾她轉身放手逃得更快。
第六日後,李顏夕風寒終於好了,睜開眼醒來,屋中已經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李顏夕下了床來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就這樣坐在窗邊。窗邊擺著精致的茶具,李顏夕隨手拿起一個茶杯把玩,有意無意的看著院中的場景。忽然收回眼神看著桌上的茶具,恍惚想起這是那個人在這個屋中常用的茶具。沉默了許久,手狠狠一揮,茶具摔落之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李顏夕也因為太過用力而墜落,落在碎片之上,手中劃出一道一道痕跡,讓人心疼,讓人心驚。
丫鬟聽見動靜匆忙的趕進來,看見坐在一地碎片的中鮮血染紅了裏衣的李顏夕,丫鬟想要過來收拾碎片,卻被李顏夕猛的一聲製止道:“你們都不要過來。”
頓時丫鬟跪了一地,齊聲說道:“請娘娘息怒。”李顏夕冷冷的看著她們,緩緩的起身,不顧腳底下的碎片,好像踩過不覺的疼一般。李顏夕來到那個裝著盛開的荷花的精致瓷瓶麵前,一揮手打爛了那個瓷瓶。李顏夕還覺得不滿意,把屋中能砸的,凡事是曆軒夜送的,帶來的都砸了。忽然抬頭看見掛在牆上自己親手話的曆軒夜的畫像,猛的拿下畫像,一撕。看著畫像在自己的手中化為碎片,李顏夕冷笑了兩聲,回頭看著差異看著她,看見她回頭又低下頭的丫鬟們:“不許叫我娘娘。”
曆軒夜聽到李顏夕這邊的動靜匆匆趕來,看到坐在一旁,手上腳上衣裙之上都是血的李顏夕,皺了皺眉,剛要過去,就看見李顏夕拿起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剪刀,抵著自己的脖子說道:“你不要,不要過來。”
曆軒夜無奈,隻能靜靜地看著李顏夕,輕生哄道:“你乖乖的把剪刀放下,我不過去。”
李顏夕指了指外麵道:“你給我出去。”李顏夕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歇斯底裏說的,難免會不小心劃到橫在喉嚨前麵的剪刀,一串血珠溢出。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隻好緩緩退出去。元辰這個時候正好趕到,看著李顏夕如此,連忙過去阻攔,曆軒夜抓不住他,隻能楞楞的看著元辰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剪刀,緩緩的哄著她道:“今日又是怎麼了,怎麼如此不聽話鬧脾氣了。”
李顏夕隻是搖頭,不看門外的曆軒夜一眼,隻是任由著元辰幫著包紮。曆軒夜微微過底下的碎片,就知曉是怎麼一回事,歎了口氣轉身離去,背影無不淒涼。
李顏夕抬頭看見曆軒夜如此,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而這次之後,丫鬟小廝在也不叫李顏夕娘娘,屋中換上了新的茶具擺件,都沒有了曆軒夜的氣息。而曆軒夜再也沒有出現在李顏夕的眼前,隻因為李顏夕見到他會情緒激動。
而李顏夕也安安靜靜的在屋中,乖乖巧巧的吃藥,看書。再一次兩人遇見就是在幾日之後,李顏夕第二次毒發。維持七日的毒發,讓李顏夕生不如死。曆軒夜擔心李顏夕,匆忙趕過來,卻看見李顏夕嘔血的一幕,心微微一疼,推開眾人把李顏夕攔在懷中。李顏夕抬頭看著曆軒夜微微一笑,緊皺的眉頭預示著她承受的痛苦,李顏夕歎了口氣道:“你可知道,知道我如今已經有了身孕,本想等你大戰告捷再告知你的,可是如今還是忍不住告知你了,你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