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淺緣深,緣深情淺,不過如此。
曆軒夜要去森林的事情,很多人都阻攔,可卻怎麼也阻攔不下他。
榮信陽和滄漄兩個人來到曆軒夜的跟前,看著曆軒夜緩緩說道:“我們想跟著皇上你去那個地方一同找琉璃草。”
曆軒夜皺了皺眉,緩緩道:“進去可能是一條死路,你們可想好。”
榮信陽點了點頭,滄漄淡淡道:“顏夕視我們為朋友,如今朋友有難,我們那裏有不幫的道理,難道皇上覺得我們是那種苟且偷生之輩?”
曆軒夜淡笑一聲,點了點頭同意他們兩個加入。
出發前的前一天晚上,曆軒夜看著熟睡的李顏夕,抬起手幫她撫平緊皺的眉間,看著她淡淡道:“不怕,再過幾日,你應該就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了,即使是采不到琉璃草,不過還有別的辦法。”
準備好之後,一行人就要出發了,曆軒夜坐在馬車之中,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車隊進過芙蓉樓的時候,一身灰衣的三娘靠在窗前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那個紅衣姑娘會不會讓你們的采到琉璃草呢?真是紅顏禍水啊。”三娘看著人馬之中的滄漄皺了皺眉,心中略有掙紮神色,不一會就輕笑出聲,笑聲讓一旁跟著的小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半天的行程來到森林之前,已經是秋日,落葉紛紛,十分淒涼。曆軒夜下了車,南城等人開頭,秦羽裳等人斷後,一行人踏著這樣的落葉,紛紛進入森林之中。落葉被人踩過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特別響亮,讓人忍不住提心吊膽。
眾人之中,就隻有曆軒夜神態自若。南城手一直不離劍柄,秦羽裳也謹慎的看著四周。南城回過頭看著曆軒夜問道:“皇上,如今要如何。”
曆軒夜拿著扇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她說這裏有人守護著,那麼就去拜訪拜訪那個守護的人吧,畢竟人家的地盤還是要去見過人家才行。況且這裏那麼大,要找一棵草實在不易,不過找一個人卻容易多了。”
眾人聽後,也覺得隻能如此做。一直向前走著,晚間的時候忽然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天慢慢的黑下來,看著前方忽然燈火通明。曆軒夜收起紙扇,道:“到了。”
尋著燈光走過去,偌大的森林之中卻有孤立的一個院子,院子中有兩座閣樓,用圍欄隔開,方圓三裏之中並沒有樹木,隻是院中有幾棵還沒開花的紅梅和一株正在開花的桂花而已。院中一個木桌旁坐著一個紅衣女子,想象有江南女子般溫婉,不過眉間一朵紅梅加上妖致的紅衣,看不出有什麼溫婉,隻是讓人覺得是青樓賣藝不賣身的女子,看得碰不得。
女子抬頭看著他們一行人,輕笑,聲音卻異常的甜美,是一副唱戲的好嗓子:“既然來了,不如進來一做,我這裏雖沒有可以招待大家的,不過幾杯溫茶還是有的。”
曆軒夜緩緩進入院中,才發覺女子正在用上好的木茶杯在泡茶。曆軒夜坐下之後,其他人都站著,女子打量了他們一眼,並未說話,也不問他們的來曆,也不問他們的性命。隻是給曆軒夜到了一杯茶,道:“這是我新烘的新茶,以每日深林之中的露水為水,泡出的第一壺茶,請公子鑒賞鑒賞。”
曆軒夜挑了挑眉,把扇子放在一旁。接過女子的茶,清嚐了一口。曆軒夜皺了皺眉,道:“好茶。”
女子緩緩笑出聲,看著曆軒夜道:“看來公子不是很喜歡,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能讓北冥皇帝喜歡的茶,世界上也隻有你的那位皇後李氏顏夕烘焙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