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李顏夕心頭上的一根刺,如今被那個人挑出來,李顏夕就不管不顧的開了門。小太監看見是李顏夕,連忙說道:“真是奴才的不好,不知道娘娘在這裏,那麼奴才就告退了。”
李顏夕回頭看了曆軒夜,皺了皺眉,隨即攔住了那個小太監說道:“慢著。”小太監不知道李顏夕為什麼攔住他,頓時覺得十分的惶恐。李顏夕看了看他手中的綠頭牌,看著上麵冷詩寧的牌子,就抬手一翻。太監抬頭看著李顏夕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李顏夕這樣做是真情還是假意。就隻能看向一旁的曆軒夜,問道:“皇上今晚是要寧嬪娘娘侍寢嗎?”
曆軒夜看了看李顏夕不平不淡的樣子,隨即點了點頭道:“嗯。”曆軒夜隨即對著外麵的南城說道:“送皇後娘娘回去吧。”
李顏夕想回頭看看曆軒夜,可是卻不敢回頭看看曆軒夜。就忍住,跟著南城離開了。回到昭仁宮中,宮女太監都是詫異的神情,畢竟如今李顏夕應該待在的是宮中,卻從外麵回來。不過也不敢多說胡說,畢竟如今李顏夕的樣子可不是很高興的。
南城送著李顏夕回到宮中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杏冷看著李顏夕如此回來,就連忙說道:“娘娘,你在外麵可還好?”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寬衣吧,我想睡下了。”杏冷也就隻能幫著李顏夕寬了衣,雖說有很多話想問,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李顏夕睡下,不過很快就睡著了,可能是在紅顏閣喝的女兒紅的作用吧,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日的午間才睜開眼睛,殿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李顏夕隻能自己下了地,然後去叫他們。可是昭仁宮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李顏夕越看越覺得奇怪,連忙不顧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整,就各宮去,不過那些宮中都是沒有人的。李顏夕就走了整個宮中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十分害怕,連忙跑到自己的昭仁宮,蜷縮在哪裏,好可憐的樣子。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李顏夕就掉進了池子裏麵,冰冷的水蔓延,十分的可怕,李顏夕拚命的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熟悉的窒息感覺,熟悉的被人拋棄的感覺。李顏夕忽然想哭,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不過這一哭就抓住了一隻溫暖的手,李顏夕拉著他的手怎麼也不放開,感覺他是生命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倘若抓不住的話,那麼這一生就算是完了。又聽見有人在耳邊一直叫喚著自己的名字,聽得不真切,不過聲音十分的熟悉。
李顏夕忽然的睜開眼睛,不是在池子裏麵,沒有冰冷的感覺,隻有耳邊的輕聲喚著自己的名字和手中抓住的溫暖的手是十分真實的。李顏夕回過頭去看那個手的主人,看見如今本應該在正陽宮和冷詩寧共度良宵的曆軒夜這個時候正在自己的身旁,身上的衣裳都不脫的,應該是剛剛趕來,屋中的燭光大亮,而宮女跪了一地。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已經醒來,就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杏冷起身問道:“皇上可是要在這裏這歇下,倘若是如此,那麼就讓奴婢給您寬衣吧。”
曆軒夜看了看外麵的天,說道:“不用了,一會還是要上早朝的。”李顏夕皺了皺眉,看向曆軒夜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卻被曆軒夜一隻手拉過,無論李顏夕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隻聽見曆軒夜低聲問道:“做了什麼夢,如此驚慌失措的,如此的哭泣。”
李顏夕想起那個夢,一陣後怕。不由得忘記掙紮了,乖乖的愛上眼睛緩緩說道:“你如今不應該陪著寧嬪嗎?”
曆軒夜聽到這個,就拉著李顏夕,說道:“睡吧。”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終於不追問了,就也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