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樹倒猢猻散(1 / 2)

曆軒夜進到屋中就看見這副情景,道:“今日十分乖巧,還以為你今日又宿醉在外了呢。”曆軒夜來到李顏夕的身旁,還聞到李顏夕身上若有若無的酒氣,道:“看來今日是又喝酒了。”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李顏夕取下頭上的發簪挑了挑燈芯說道:“美人在懷,你這麼舍得回來?”

曆軒夜低笑一聲,繞開話題,聲音比剛剛的更加柔了。曆軒夜說道:“今日聽聞你殺人了,故而就過來看看你,你待會做噩夢也不是還要讓人去請我嗎?”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我何曾做噩夢讓人去請你了,你這句話說得。”

曆軒夜微微一笑道:“上次 是怎麼回事。”看著燭光之下,李顏夕咬著唇懊惱的樣子,曆軒夜微微一笑,輕輕哄道:“好,是我記錯了可好?”

李顏夕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放下手中的書,呢喃道:“倘若有一日,我手中已經沾滿了那些人的血,你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待我?”

可能是外麵風聲有些大,曆軒夜並沒有聽見李顏夕說了什麼,就低聲問道:“嗯?”

李顏夕搖頭不語,隻是安靜的說道:“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曆軒夜淡淡的笑著,不知為何而笑。李顏夕起身,看著要上來服侍的宮女擺了擺手。伸手幹淨利落的幫曆軒夜更衣,宮女隻能退下,掩了宮門吹滅了一室的冷香。

第二日,李顏夕起來的時候,杏冷匆匆跑進來,李顏夕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讓你這樣的忙亂。”

杏冷來到李顏夕的耳邊說道:“昨日在大理寺大牢之中,因獄卒喝了幾杯酒,就少巡邏了幾次,而就是因為如此。安華自殺在獄中,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冷了。”

李顏夕輕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他是應該死了。”

“怎麼說,難道娘娘知道她要死?”杏冷問道。

“他這樣無非就是想保住安家的榮譽,他如今罪孽在身,而他死了,一切就死無對證了,再加上安惜語如今還在宮中,想必應該是有辦法保住安家的榮譽的。”李顏夕冷笑一聲說道:“不愧是她的父親,臨死之前還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實在是讓人覺得惶恐。不過他也未免太小看我,太高估他的女兒了吧。”

“怎麼說。”杏冷疑惑的看著李顏夕,她越來越不懂李顏夕說得是什麼意思了。

李顏夕笑了笑道:“你叫人把消息無意中透露給安惜語,說是我昨日見過她父親,她父親才會自盡,或則說他父親是因為我而死,或是被我殺了,怎麼樣說都好,無非就是這兩個,你可知道了?不過切記要說得模糊一些。”

杏冷點了點頭,平等李顏夕吃過早飯之後就讓人去說。安惜語最近都是懶懶你的,畢竟怎麼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要怎麼樣補救安家,身心疲憊又有些得了病。

李顏夕讓人傳的消息傳入安惜語的耳中的時候,安惜語一口血差點吐出來,看著那個人說道:“你說我父親怎麼了?你說。”

“安大人他昨日死於獄中,鑒定過是毒殺,凶手雖說不能確定是誰,可是昨日就有一人去見過安大人。”宮女硬著頭皮說道:“如今大理寺說安大人是自殺的,而並非他殺,說是畏罪自殺。”

安惜語冷笑了一聲,說道:“真是讓人心寒,大理寺傳聞十分的公正嚴明,卻說父親是畏罪自殺。嗬嗬嗬嗬,大理寺也不過如此,也不是什麼十分清明的地方。”安惜語冷冷說道:“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

宮女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如今十分盛寵的,親自把娘娘您關禁閉的皇後娘娘,雖說奴婢們沒有打聽到她和安大人說了什麼,不過中途的時候,她讓人準備了一桌飯菜給安大人。安大人的死應該和她脫不了關係,奴婢想。”宮女頓住,看著安惜語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