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知道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太後笑了笑,喝了一杯酒。心中不由得打量李顏夕想道:“果然名不虛傳,倘若她是猜出來的這件事,那麼這個人就是有通天的智慧,畢竟這件事極其的隱秘。”
李顏夕拿過茶盞,喝了一口道:“我本來不知道的,可是默妃的同胞妹妹劉貴妃,如今還是在宮中,我用一個消息交換,得來的。”
太後聽聞劉貴妃這個名字,不由得黑了臉道:“她竟然還沒有死,不過就是當年地位不如哀家,說的話有什麼可信。”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她說的話斷然是不可信的,可是娘娘你和他的書信如今可是在她的手中,什麼不可信。你有兩個孩兒,一個是大兒子曆封言,一個是二兒子曆軒夜。我一直奇怪為何你隻疼曆封言而對小兒子如同不是親生的。”
太後冷眼看著李顏夕,李顏夕回頭看了看菊兒。菊兒看見李顏夕眼中的忌憚之後,手就握上了刀柄。李顏夕繼續說道:“他本來就不是你和你心愛之人生下的孩子,當初你和外臣勾結,之後怕被人發現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讓他鎮守邊疆。不料那個時候邊疆蠻族來犯,他等不到援兵就葬身邊疆。故而你對曆封言極好,因他是你心愛之人的孩子。”
太後冷笑著看著李顏夕,李顏夕也是淡淡的笑著道:“我說的對不對阿。難道太後要我說出那個人的姓名。”
菊兒手中的刀已經出鞘,謹慎的看著四周。而一直默默守護著李顏夕的浮生浮夢也看見這一切,聽到李顏夕說的話了。知道太後不會輕易的放過知道一切的人的,就連忙來到李顏夕的身旁,謹慎的看著四周。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青梅竹馬的情感必定是難以割舍的,當初白家奉旨送你入宮,讓你們不能廝守不能終老。可是如今你有這樣的地位,你還怨什麼,即使在怨一切也是回不來的。”
太後冷笑說道:“你們體會不到那種痛苦,就是如同你說的那般,倘若如今你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心愛之人的,你還會想要他嗎?皇上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他的父親。當初我是多麼卑微的求他,把我的尊嚴踐踏在地上,可是卻沒有換來他放我自由的話。”太後麵上的神情開始猙獰道:“我恨他,也連帶著恨那個孩子,雖然他是我的,可是那又怎麼樣,畢竟他和他是血脈相連。他們兩個極像,看見他就能想起來當初那個人對我做的一切。”
李顏夕喝了杯茶,看著因為激動,整張臉都扭曲的太後。太後不等著李顏夕開口,自己就先行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知道有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我是多麼想他死於腹中嗎?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下不了手,隻好先留著。畢竟生下了他,我才能穩定自己皇後的位子。”
李顏夕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著曆軒夜的童年必定是十分悲慘的,有一個他還在腹中就想殺死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生下他隻為保住皇後之位的念頭。
太後冷笑說道:“孩子生下來了,我直接丟給宮中管事的嬤嬤,從來不去管他看他,也不許他在自己跟前晃悠,看見他就等於看見了我最不想看見的那副嘴臉。”
李顏夕道:“果然,對待他你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太後看著李顏夕冰冷的神情道:“你真的很像年輕時候的我。”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我沒有你如此心狠。也沒有你如此的悲慘,雖然被強迫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是十分悲慘的經曆,不過你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也實在算不上善良之人。”
“是,可是這份對愛的執著真的很像年輕時候的我,當初我也是和你這樣對愛期許和執著。”太後冷笑一聲說道:“我從未說過我是善良之人,我也不想做什麼善良之人,我貪生怕死,故而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就別怪我對你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