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冷幫著李顏夕拉了拉衣裳說道:“娘娘菩薩心腸,我想著娘娘倘若殺了他,那麼會內疚得睡不著覺。況且如今娘娘身上又有身孕,還是不宜殺生為好,請娘娘三思。”
“人的心隻會越來越硬,對於這些送上門的人,哪裏能放手的。”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你的心卻是軟了很多,難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杏冷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終究是搖了搖頭。李顏夕微微一笑看向浮生浮夢,他們就把他壓下去了。晚間杏冷服侍李顏夕的時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李顏夕看著她把燒好的水倒到沒有茶的茶杯之中,而且水還溢出來還未發覺,就說道:“杏冷。”
杏冷被李顏夕這樣一下,手中的茶壺落下,濺了一些水到腳上。本來是極燙的水,濺在腳上讓杏冷一個哆嗦。杏冷看了看李顏夕,又慌忙的蹲下身收拾茶壺。李顏夕看了看杏冷身後的宮女,那個宮女連忙上來幫杏冷收拾。
李顏夕問道:“最近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處就和我說說,我幫你擺平擺平。”
杏冷為難的看了看李顏夕,最後還是咬著唇搖了搖頭。李顏夕道:“既然如此,想來你應該是累了,最近的事情多,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以使喚的人了,就讓你勞累了這些時候,如今空閑下來,就歇息去吧。你腳上的傷讓她們給你上藥吧,好好的歇著,不必顧及這些。”
倘若是原先,杏冷必然不會如此,可是如今杏冷就行禮退下了,李顏夕隻是接過新燒好的水,泡了茶,看向一旁服侍的宮女說道:“梅園之中梅上的雪花可是采了?”
宮女行禮說道:“是。”宮女看了看李顏夕,道:“今日小姐衝撞皇上的事情如今外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一些不堪的話漸漸的流出來了。”
李顏夕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不堪的話,值得你在我跟前這樣說。”
宮女想了想,道:“剛剛聽外麵取水的人回來說道,說是皇上寵得小姐無法無天了,如今是一言不合頂撞小姐,倘若明日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惹得小姐不滿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怕是真的可以做出來呢。”
李顏夕笑了笑道:“這件事如今已經說成這樣的荒唐,就讓她們說去吧,如今想要壓住她們是萬萬不能的。不過這也算一件好事。”
“小姐這句話的意思是。”宮女不解的問。
李顏夕拿起一旁放著的雜書,想了想道:“琴和麵具還未拿回來,你過去看看,拿回來吧。我剛剛倘若有點記性,就不用你們如此麻煩,再去跑一趟了。”
宮女笑了笑說道:“我剛剛聽聞皇上已經過了柳夫人哪裏去,倘若那個時候收拾幹淨了帶出來是十分的省事的,可是小姐偏偏又忘了,這個時候去拿有些不好。”
李顏夕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抬頭打量了那個宮女一眼說道:“我叫你去你就去吧,別在這磨磨唧唧的,我的東西自然有專人管著,你過去問問那個當值的太監他自然會拿出來給你的。”
宮女行禮就退下了,李顏夕屏蔽了眾人,看了一會書,等琴拿回來又彈了一會琴就睡了,外麵守夜的宮女聚集在一處說閑話。
“你真的把這件事告訴她了,前日還在宮宴之上鬧得這樣厲害,如今竟然聽見這樣的事情就不言語了,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不過我們還是小心服侍的好,小姐自然有小姐的先見之明,我們都不必擔心,小姐又不是頭一回頂撞皇上了,皇上還不是照樣的待著我們小姐這樣的好。就別議論了,好好的當官吧。”